“成麟,到底怎么回来,一起床就听到公司股票出事了?”安太太神色慌张的来到安成麟办公室,就拉着他问情况:“成麟,股东们都在外面闹,来的路上大批股民也在楼下举着横幅抗议,我们公司是不是真的出现资金问题了?”
安太太很慌,确切来说,她比安成麟更不希望公司出事,毕竟自己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位置,成为了安太太,福都没有想几天就出现这种事。
“成麟你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对吗?”安太太拉着安成麟的手问道,她是真的不想过穷日子的。
“你烦不烦。”
本来就焦头烂额的安成麟实在是听不惯妻子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念,你把将她推开,扯了扯衣领,走到窗边,望着维多利亚港湾。
安太太看到安成麟这幅模样,确信了,一切都是真的,公司出大问题了。
秘书安慰了安太太几句,走到安成麟面前。
“安总现在该怎么办?”
哎
安成麟沉默良久。
“帮我约一下陈康,我先找他了解了解情况。”
安成麟并没有直接选择去找金叹,因为他摸不准到底怎么回事,就算金叹的女朋友和自己老婆有点小摩擦,还真的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陈康是金叹的心腹,金叹的一切指令都是通过陈康去执行的,而且最最最主要一点,自己也是第九区的高级会员,这一点上,陈康不会不帮自己。
今天的天空格外晴朗,很久没有这样坐在车里仰望着蓝天的杨舞烟,第二次感觉到香江的天空好美丽。
第一次是来香江旅游的时候,第二次是离开的时候。
始终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
去往机场的路上,杨舞烟兴趣很愉悦,尽情的欣赏一闪而过的国际大都市香江,不少人梦寐以求来此掘金的地方。
而现在她就要离开这座城市,回到成都,回到那个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
“好像前面出车祸了,临时管制。”计程车司机熄火,堵在大桥上。
“师傅,没有其他路可走了吗?我还赶着去机场。”
“没看见堵车了吗?走不了了,等吧。”
堵车在香江也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杨舞烟机票是定在一个小时后,难免有些着急。
“师傅,大概能多久通车?”
“快的话十多分钟,慢的话一两个小时。”
“给,不用找了。”
杨舞烟递上300块钱给司机,开门下车,在大桥上跑着。
一路小跑,跑到发生车祸的地段,杨舞烟刻意的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那惨状,却在转头不经意间看到翻到在地的轿车里渗出许多鲜血,手倒在地上,袖口是别着一个独特的纽扣,这是定制款,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款式。
杨舞烟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整个人也木那在原地开始瑟瑟发抖。
那颗纽扣自己记得,是自己亲手帮一个人装上去的。
那么
杨舞烟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趴在窗户边望里面看,散落一地的玻璃渣割破了杨舞烟的手和脚,不过此时并不在乎,因为这里面死的人是来香江唯一赏识自己的老板霍华德。
“舞烟”还有一息尚在的霍华德在临死之前看到趴在窗外拼命拽自己出去的杨舞烟,感到很幸运。
“霍华德你不会有事的,我拉你出来,这车要爆炸了。”杨舞烟看到油箱开始渗油。
“不行的,我的脚被卡住了。”霍华德露出一丝苍白的微笑:“舞烟,对不起我是昨天告诉的安太太你走的消息。”
“没没事的,我没事的。你别说话了。”杨舞烟此时哪里有心思去理会那些,一心只想就霍华德出来,着急的张望四周:“来人啊,来帮帮我”
很显然没有人敢冒着生命危险过来帮忙。
霍华德看到心地善良的杨舞烟,自己很愧疚。自己孤独一生,没想到在临时之前见证了人与人之间还有的情感在。
“给!”
杨舞烟把手里的饰品店的钥匙扔了出去。
“拿着,就当做对你补偿,舞烟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上帝不会辜负任何一个有爱心的人,舞烟加油”
说完,闭上眼睛,手重重的搭在地上,搭在了一张印有地狱的卡牌上面。
霍华德死了。
是两车相撞,造成的。
杨舞烟第一次面临死亡,明明还好好地,一个小时前我还和他通了电话,告别,怎么会这样,就这样死了?
向来感性的杨舞烟真诚的对待身边每一位朋友,看到自己的朋友就这样死了,放声大哭。
此时!
天空也渐渐暗了下来,乌云密布。
随着一阵冷风袭过大桥,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