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啊,最近你写的清河词可传遍整个江南,令本县如雷贯耳,后生可畏啊。”杨知县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李锦的肩膀,内心恨不得骂娘,这个狗东西来干什么,本官真是晦气。
有此知名的江南才子在此,这场诗会还有什么悬念?一个李锦就可以把全临江的才子绑起来各种姿势,横着吊打,竖着吊打,倒着吊打。
诗会又不是打架,不是人数多就赢的,一个才华出众的人,就已经鹤立鸡群,问鼎在即。
”没有没有,县尊过奖了。“李锦拱手,表面很是恭敬,但他的眼神里,并没有过多的谦虚,而是长久以来所向无敌的自信,骄傲。
临安县令杨兴昌转头,对着旁边的小管家一顿挤眉弄眼。
“老爷你怎么了?”小管家喊道。
杨兴昌好气啊。
“杨兄,你这是脸抽筋了吗?”曹立民问道。
“咳咳,曹老弟啊,为兄今日突感身体不适,要不,诗会改日吧?”
“改日?”曹立民皱眉。“这怎么可以,咱们作为县尊的,当说一不二。”
“这……为兄……”
“咦,莫不是杨兄你怕你临安的才子比不过我钱塘的?这可是你临安的主场啊。”
“哪,哪有!”杨兴昌倔强的挺起胸膛,回头看了酒楼围观的一众才子。
“县尊放心,我等有信心。”一个书生拍着胸膛。
“早闻钱塘李锦满腹经纶,出口成章,今日想应能一见。”另几个书生摇着扇子。
“请!”李锦很儒雅的单手示意。
满月楼的老板娘早就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众酒楼小厮连忙上来,摆桌子椅子的,端果盘的。
都不用县令说,一切准备得妥妥当当。
笔墨纸砚整整齐齐的摆在桌面上,一张桌子一个诗位。
白大钱打赏了几个小厮,酒楼的人全退下了,大厅只剩一堆文人墨客手持毛笔闭眼冥想。
苏焕站在上,往下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全部整整齐齐了,戏不是听了吗?怎么这些人还不走。
这是要作画吗?还是要作诗词?
“苏兄,他们要干什么呀!”白媛媛搭着苏焕的肩膀并排站着。
楼下人数密密麻麻,又是一轮新的热闹。
隔间的敲门声响起,苏焕回头,见一个黑鬼站在门口,咧着嘴在傻笑。
白白的牙齿黑黑的脸,还有那眼白。
“鬼啊!”白媛媛吓得一个趔趄,跑到苏焕身后抱住苏焕,探出头看。
“额!”苏焕也被小小的吓到了,待看清楚后,才知道那是个戏子。
这正是演员包公的妆容,苏焕看仔细后,才认出这是周满,这次包公,是戏团周满亲自出演。
“公子,我是周满呀。”
“我……”苏焕叹了口气,不是说让你别来吗,要低调。
“我,小周,红武团长小周周。”周满轻语。
房间三人一身的鸡皮疙瘩,天啊,包公怎么变成了这样。
“停,你别进来。”
“好的公子!”
苏焕身后的白媛媛探出头,红武团团长?整个戏团最大号的人物居来来拜见苏焕,还喊公子。
“苏兄你到底是啥身份啊?”白媛媛眨巴着满是问好的大眼睛。
“咳咳,你们俩先出去,我和他有点话要谈。”
“又岔开话题”白媛媛抿着嘴巴,不满的迈着小碎步离开房间。
“公子,等下一定要把他身份炸出来。”小衣握着小拳头,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跟在白媛媛身后。
“喂,你和苏兄是什么关系?”路过门口,白媛媛问道。
“嘻嘻!”红武戏团团长赔笑,不说话。
“进来吧!”
“好勒。”周满走进屋子,关上了房门。
“我不是说今日不想见你吗?”苏焕说道。
“公子,这是余下的钱。”周满二话不说,双手递上一张百两银票。
苏焕接过。“这……”
“这是公子应得的。”周满立马接话。
“嗯!银子,多多益善。”苏焕点头,将银票塞进怀中。
“公子真是畅快人,小周最喜欢和公子这样的人打交道了,那个公子,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的……”周满立刻提高音调。“我愿意出高价。”
苏焕抬头看了看周满一眼。“多少?”
“五百?”周满立刻改口:“一千两,就一千两,公子觉得如何?”
苏焕抬手。“坐吧。”
周满这才搬了张椅子坐下。
谁也没想到,一部小小的戏曲,竟价值千两银子。
周满认为值,只要这戏曲的热度不亚于铡美案,迟早有一天传到京师,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