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人或许真的有才,可恃才傲物,为何不打压打压?”随从问道。
李相又笑了。“御人之术,千变万化,若是痴迷于权术的人,自是该打压打压,但苏焕不一样,你有没有发现,他猜测我的身份后,第一时间避开了,并不会因为被大人物看上就一个劲的舔上去,生怕失去这个机会。”
“这种反应的人,通常有三种,一:贪生怕死之辈,二:欲拒还迎之辈,三:不在乎名利之辈,你觉得苏焕是哪一种人?”
随从犯难了,仔细分析苏焕的做法。“相爷,我觉得三个都是。”
“哈哈哈!”李相大笑。“中间那个不是,当时他离去,是真的离去,若不是被门口的小厮拖住,估计早跑了,他怕了。”
“大人英明。”
“本相不怕他三种全占,本相怕的,是他容易屈于强权,趋炎附势,那便不是我想要的人。”李相看着热腾腾的火炉。“这几年,我碰到多少个学生让我失望。”
“人呐,活着只为趋炎附势,那来这世上走这一遭又有什么意思呢。”李相拿过信纸,丢进碳炉,火焰在燃烧着,明亮至极。
“答应他的要求,然后有什么事情就丢给他,试试他的能力。”李相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些,仿佛找到了希望。
“好勒。”随从立马去吩咐了,他已经很久没看到李相如此开心了。
当晚,一只黑鹰从右相府飞出。
……
临安县。
白府,白大钱房间。
苏焕走了进去。
“哟,苏大才子近日来我这里很频繁啊。”白大钱对着仆人道:“快去沏茶。”
“不用不用,坐一会就走,坐一会就走。”苏焕说道。
“大才子找我……可是辣椒有货了?”白大钱笑了。
“我是来找你借钱的。”苏焕一句话在白大钱头上浇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