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咖啡馆犹如一块巨大的干冰,向外面的街道源源不断地溢出了白烟,滚滚浓雾顺着窗门向外飘散开来。
街道的行人尖叫着四散逃开,玻璃碎片和石块在混乱的步伐中嘎吱作响,有几名平民躺在地不停扭动着身躯,他们都是刚刚那一轮爆炸的受害者。
在黑色出租车,那名西装男子抓起无线电话务机大声吼道:
“汉斯!还没解决吗!汉......”
“砰!砰!”
那边的无线电话务机里传来了两声枪响,几秒过后,话务机里传来了陈墨那低沉的声线:
“你在哪?”
那名西装男子一听此言,他立刻伸出右手关掉了无线电,然后转换了无线电频道,脸色铁青地说道:
“别动二组,立刻行动,不要让我失望!”
街道两边冲过来了三辆小轿车,它们停在了贝克咖啡馆的门外,十名穿着风衣的男子从车陆续下来以后,纷纷从腰侧掏出了WP34冲锋枪,靠近了迷雾重重的贝克咖啡馆。
在咖啡馆对面的旅馆天台,几支博伊斯反坦克步枪的枪管慢慢伸出了围栏边缘,悄然瞄准了地面的敌人。
“C分队,C分队请注意,开始突击,确保民众安全,迅速解决战斗。”
一名头戴红色贝雷帽,身着绿棕色迷彩野战服的军人对着无线电话务机发布了命令,然后把无线电重新挂回了肩膀的扣带。
此人正是C小队队长约翰.普莱斯,他正和几名特种士兵站在贝克咖啡馆的楼顶,脚下就是准备攻入咖啡馆的那十名莱茵特工。
他缓缓端起石台的精致茶杯,轻轻缀饮了一口温热的红茶。
红茶入喉之时,普莱斯一脸陶醉地砸了砸嘴,回味着那香醇浓厚的余香。
早在二十分钟前,特种空勤团就已经及时地赶到了贝克咖啡馆一带,但谨慎的普莱斯并没有立刻展开行动,而是在充分观察挖掘出敌人所有的潜在部署以后,才从建筑高处和街道小巷两个方位同时展开行动。
普莱斯满意地放下了红茶杯,对着身边几名手持斯登冲锋枪的士兵拍了拍手,微笑着说道:
“绅士们,大家都尝过了美味的大吉岭红茶,那么该轮到我们出场去救扬克同僚了。”
“砰!”、“砰!”、“砰!”......
对面旅馆天台的五名颠军狙击手在这时开枪了,博伊斯反坦克步枪喷射出了长长的火光,五颗13.9mm口径的穿甲弹向着敌人呼啸而去。
枪响过后,五名莱茵特工的头颅被轰飞了出去,被撕裂的颈部只剩下脊椎骨和血肉断面,几条粗血管向外喷射着热乎乎的血汁,那几具无头尸体在原地惶然前行了几步,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
其余五人大惊失色地回头望去,他们赶紧跑到了轿车旁边,借着车体的掩护举起了冲锋枪,对准旅馆天台的颠军狙击手开火还击。
“出发咯!过山车!”
普莱斯下达了命令,他和几名士兵顺着腰间的滑索开始向下跳去,他们一只手抓住腰间的绳子,两条腿不时蹬住大楼的墙壁外沿,通过这一套动作来控制住索降的速度。
楼下的五名敌人对头顶的敌情浑然不知,在街道对面的西装男子已经发现了从天而降的普莱斯,他一把抓起无线电话务机吼道:
“头顶!你们头顶下来人了!”
肩挂着无线电话务机的特工们抬头望去,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一道道黑黢黢的枪口直指着他们的眉心。
“突突突突突突突!”
一时间枪声大作,数名颠军特种士兵从天而降,他们把斯登冲锋枪夹在腰间,在索降的过程中对准脚下的五个人头扣动了扳机。
五名莱茵特工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几名士兵一降落到地面,立马举起斯登冲锋枪完成了补枪操作。
在解决完残敌后,他们迅速地靠在了轿车的旁边,举起冲锋枪四下警戒周围的情况。
普莱斯先把斯登冲锋枪架在了一辆轿车的前盖,紧接着扭过头大吼了一声:
“陈墨!迪克!铁公鸡!两位女士!外面是我们的人,别乱开枪啊!”
几秒过后,在烟雾弥漫的贝克咖啡馆内传来了陈墨的回应:
“普莱斯!我可没听说过你在休假时间还在做兼职,你真是个工作狂!”
普莱斯咧开嘴笑了笑,他高声回道:
“没办法!谁让我们是皇家公务员呢!?哪像你们这些扬克自由人,还有机会在休假期间出来泡妞!”
说完这句话,普莱斯便抓起肩的无线电话务机,盯着右前方二十多米远的一处黑色出租车说道:
“A组A组,确认目标,红色电话亭旁边的黑色出租车,应该是他们的指挥人员,尽量抓活口!”
在街道左侧三十米开外的绿色卡车,戴着鸭舌帽的胖子特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