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燃烧的气浪从天际喷射而起,四个人在垂直升空至五十米时开始兵分两路。
温特斯带着其余三人飞往桥头阵地的伞兵集结点,带队发起第二波进攻,而陈墨则直直地向着石桥飞去,开展独自营救巴克的单刀行动。
这是陈墨第一次从空中的视角来看这座城市,伤痕累累的建筑群向着天空升起滚滚黑烟,灰沉沉的云海和破败的建筑残骸连成了终焉的末日之境。
陈墨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画面,他曾经在杂志看过这座城市在和平时期的繁荣景象,印象里那美丽的古典之城犹如半遮面的少女。
热情好客的一方风土人情,优雅古朴的圣卡洛斯大教堂,四通八达的文化大道和柏油马路,这就是被誉为“北方的雅尔古城”的冈城。
然而这座城市已经彻底被打得稀巴烂,没有一方交战的国家宣布对此负责,因为它在战争双方的眼里只是作战地图的一束小旗帜,而不是一座文化古城。
什么文化瑰宝,什么千年文明,什么畔明珠。
在大炮的真理射程内,都是不值一提的炮灰。
在战争之中,所有海陆交通枢纽的城市,只要处于双方军队的锋线,都会沦为任由战争机器蹂躏的瓦砾堆。
陈墨不敢再去想那些城内居民的命运,他无法相信在战争之中,那些生机盎然的美丽城市和守序善良的老百姓,会在顷刻之间化为战争的牺牲品。
正当陈墨陷入沉思之中时,他肩的SCR350步谈机突然传来了沙沙作响的电流音,这电流音里掺杂了巴克微弱的呼叫声:
“队......我......桥尾.......”
陈墨按住步谈机回呼道:
“巴克,你在哪?”
在距离桥梁100米高的位置,停滞于空域的陈墨发现无论怎么呼叫,巴克都没有传来任何回音了。
陈墨从包里掏出望远镜,通过望远镜巡视着桥面的情况,试图搜寻到巴克的身影。
桥冒起的滚滚黑烟遮蔽了他的视线,所以他只能看到十几名倒毙在路的莱茵士兵,以及一部分被莱茵军队丢弃在桥面的军用物资。
在桥尾后方几十米开外的残破建筑物里,莱茵士兵的身影在窗边不时闪现,桥尾那一侧的石砖路面全都被挖掘开来,建成了一道弯弯的战壕,从战壕的沙袋架起了数挺WG34通用机枪和WG08重机枪。
就在这时,陈墨肩的SCR350步谈机再次传出了微弱的通讯音:
“老大......莱茵军桶车......”
巴克刚刚说完这段话,他有气无力的声音就被怒喝的莱茵语给终结了,随即从无线电里传来了拳头殴打在**的闷响。
陈墨意识到巴克这是被俘了,他根据巴克的提示立刻举起望远镜,四处搜寻着桥面的桶车。
功夫不负有心人,陈墨终于在靠近桥尾左侧的方位发现了一辆VW82军用桶车,而在桶车后方不远处,两名莱茵军士兵正拽着巴克向己方阵地挪去。
陈墨伸出左手按在领间的静谧宝石,却发现眼前并没有出现平视显示作战仪!
慌了神的陈墨在凛冽的风里对着空气呐喊道:
“喂喂喂!这.....这作战系统怎么开?我现在要用!”
话音刚落,他的脑海中就响起了瓦尔基里淡淡的回应:
“勇者,我的名讳是瓦尔基里,不是喂喂喂,想开启这套系统,你必须以我的名讳起誓,从此刻起,瓦尔基里即为你唯一的指路神明,你将遵从她的......”
火冒三丈的陈墨环顾着头的天空吼道:
“想都不要想!是你把我卷进这场该死的战争!快把这系统给我打开,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陈墨咬着牙威胁道:
“我知道,你为了让我存活下来,不惜重置了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我能听到你的声音现在非常疲惫,恐怕重置时间线是需要以某些我不知道的条件为代价吧?!”
说完这句话,陈墨决心作出一场豪赌,他打算以生命来作为赌注,印证自己的推测是完全正确的——
那就是这名女武神需要自己来完成某项使命,而且这项使命只有他才能完成。
陈墨从胸前的快拔套中一把掏出了点45手枪,把枪口用力地撞向自己的太阳穴,在呼啸的大风中怒吼道:
“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但是想让我当你的奴隶是不可能的,我现在要打开系统!立刻给我打开系统!”
数秒过后,瓦尔基里依然陷入于沉默之中,对陈墨的威胁不作回应。
陈墨点了点头,他紧紧闭双眼,慢慢扣动了点45手枪的击锤。
只见他把食指搭在扳机,轻声倒数道:
“3......”
瓦尔基里依然没有任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