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一天又一天地提醒着他,他如今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复仇。
在不打破这个心魔之前,他的状态也只能永远是这般,沉默寡言,孤独寂寞,甚至箭术都被卡在了瓶颈上。
他走不出来。
曹性原本只是一个猎户。
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猎户。
因为箭术实在精湛得可怕,他得以取了村落里最贤惠的姑娘,生了个聪明的儿子。
村落由他带队捕猎,日子过得并不差。
他们的地方偏僻,鲜有人至,一直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前二十几年的人生,其实挺普通,挺平淡的。
曹性自己也觉得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
但是虽然平淡普通,可是它很温馨,很轻松。
直到这一切被打破。
带着狩猎队回到村落里的曹性,发现整个村子都毁了。
没有一个活人。
没有一只活牲畜。
只有遍地残垣,火灰散落。
他们的归宿,他们的温柔乡,没了。
一切证据都在告诉他们,这是匈奴人做的。
所以当晚曹性就带着狩猎队的几十个汉子,射杀了遭遇到的第一个匈奴部族的首领。
可是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曹性自己一人。
他有着更大的目标。
他要杀更多的匈奴人。
他不可能放下这个仇恨。
他只要闭上眼,就能够看到妻子和儿子那面目全非的尸体。
血海深仇没有让他变得狂暴。
而是让他越发地沉默,越发地孤独。
对于世界,他还是友善的,只不过仍然保持着一段距离,一段自我保护内心的安全距离。
而对于匈奴人。
曹性就完全不同了。
用丝帛再次擦拭了一遍长弓,曹性举着长弓在日下观察。
不知道......
自己能否让匈奴人都陷入自己弓箭的噩梦呢?
哦,对不起。
他们没有机会做梦了。
曹性突然弯起了嘴角。
似乎是在笑。
但是他的眼眶却湿润了,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淌。
这模样,难看得很。
五年了。
这个老男人,不止一次这般哭泣。
但是这次哭泣,却是充满了动力的,从今以后,他再也不需要哭了。
起身带着自己的长弓进了屋。
太阳晒着庭院,一刻都没有停歇。
而在刚刚曹性坐着的那个位置,有着一滩水渍,那是曹性流下的汗水,烈日一时都无法将其晒干。
..............................................
“投名状吗?”
赵云也回到了家中。
其实这些天,他都觉得自己过得稀里糊涂的。
稀里糊涂地看着妹妹做完封印之后。
稀里糊涂地和张宁一起照顾妹妹,看着妹妹睁眼。
稀里糊涂地邀请了张宁在家中住宿,并且还稀里糊涂地安排了一个小庭院给张宁做常住用。
如今。
他和张宁一左一右地在赵雨两侧坐着,一起吃午饭。
他还在思考着投名状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张宁自然而然地夹菜到他的碗里。
他只顾着扒拉自己的饭菜而已。
赵雨没有声张,而是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地看着嫂嫂跟哥哥秀恩爱。
虽然没有名分。
但是在赵雨心里,张宁已经是她的未来嫂嫂了。
他们三人,像极了一家三口。
她柔顺的白色长发垂在脑后,和白色的襦裙辨不清颜色,娇俏灵动的双眼就盯着张宁的筷子。
一上一下。
一左一右。
其实这是她做的手脚。
因为之前都是赵雨和张宁两个人吃饭,而张宁已经习惯了给赵雨夹菜。
今日的座位赵雨故意错开的。
而她虽然没有办法动用体术和精神力,但是她发现了自己似乎有个技能可以不受限制地使用。
似乎是...视线诱导?
赵雨并不知道自己的技能是什么。
因为封印,她并没有办法召唤出自己的职牌来看一看。
而之前她的身体让她召唤职牌便会眩晕,所以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职牌和技能。
这个能力,她自然就归类到技能去了。
现在。
就是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