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世人都说许子远轻狂傲气,都说他许子远天生逆骨,心比天高。
但是谁又知道他这些年的夸张行径,也只不过是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明确的未来,也看不到能够让自己信服的明主的出现。
其实这也是许攸的格局和另外一些一流名士的不同了。
更多的一流谋主,他们更敢于自己去尝试开创未来,寻找到跟自己情投意合的,一起奋斗,哪怕最后抱憾终身,但是他们就算是负于理想,也没有负于初心。
嗯,某个第一势力的谋主就不这么想,他就是一个浑水摸鱼的,找到情投意合的,而且也明确了未来的发展方向,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多活几年,好好地养养老,钓钓鱼什么的。
“公与先生早点休息吧。”
袁绍转头对着一旁的沮授微笑说道,殊不知哪怕他现在脸上带笑,在沮授的眼里,也只不过是脸上的一块面具而已。
他不知道袁绍什么时候会将这幅面具揭下,然后用那副让自己觉得发寒的面孔来面对自己,他有预感,可能就在不久的将来吧。
“子远先生,这件事还没有盖棺定论,就请你在这军帐中好好待着,若是查清与你无关,那自会还你清白。”
袁绍点了点头,带着文丑离开了军帐,他嘱咐了军帐外的士卒,守好许攸,基本上就是确定将他软禁起来了。
沮授和许攸在军帐之中看着袁绍他们的离开,一时间沉默无语,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倒是许攸自己看破一些。
“呵呵,早该知道呀,这次我命已绝,公与兄要小心啊。”
许攸明白了既然于夫罗和文丑都遇到了阻击,那颜良自然也是逃不过的,这样的话自己必死无疑,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自己现在就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就是在人家的控制中,人头在不在自己的头上,并不取决于自己。
他也就只能奉劝沮授一句话了。
“身为人臣,也只能尽人事了。”
沮授没有正面回答许攸的劝诫,其实他们两人单独聊了这么久,两人之间也没有太多敌意了,而现在来了这么一出,许攸怎么可能还想着争权的事情?
军帐之中再度陷入沉默,一阵无言。
而在数百里之外的浮阳城南,此时却是四处喧嚣,杀声震天。
颜良已经发起了第二次冲击了,对张辽亲自带兵保护的粮草队。
这段路是最好的袭击地点,因为道路狭长,整个粮草队被分割开,而守卫的雁门军将士很容易顾此失彼。
颜良心中都已经成功定计了,要如何成功地吸引走张辽的防守力量注意力,然后袭击粮草。
“我交代你们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颜良在一处山坡上看着远处的刘备阵营粮草队慢慢地移动,朝着自己设伏的方向靠近,他问了问在自己身边的副将,他刚刚交代了副将去安排自己吩咐下来的办法。
“都已经准备好了,五百骑的马尾全都捆上了草木树枝了而且我们尝试了一下,如果奔跑起来,确实能够产生三千骑的效果,甚至远处视觉看来还会有更好的效果,现在他们已经在道上布好了土尘了。”
颜良要的就是正面的虚张声势,然后避实击虚,将张辽的防备力量都吸引到正面之后,其余两千余骑则在敌后突袭,烧毁粮草之后,迅速撤离。
虚虚实实,方为战场必胜之道。
颜良在这方面的学习和造诣,已经不弱了,如果非要做个对比的话,颜良对于袁绍而言就是刘备的关羽,能够放心独挡一面,也能够放心他自主进攻。
颜良、文丑,万夫不当之勇。
至少颜良也是有勇气用五百人在正面和张辽面对面打心理战的。
或许无上勇气都是每个猛将必备的最重要品质吧。
“快到了,开始吧。”
颜良翻身上马,舞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武器,看着远处赶来的粮草队,他知道自己在敌后活动的时间已经太久了,但是他必须要销毁掉这些粮草,为己方争取更多的正面战场优势,让敌方的后勤崩溃。
此战必胜。
粮草一烧,他们就要马上撤离,颜良已经受到了袁绍给他的命令,也知道于夫罗被个无名小将直接在战场上枭首,文丑也被赵子龙伏击。
这一战可能他们两军没有办法及时赶到,但是如果这一次没有成功,那下一次要面对三军联合,就基本上没有机会了,而且自己也有可能会被包围困在这里。
“呼。”
颜良长出了一口气,他越发地明白了整个阵营的重担和希望都扛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
责任重于泰山,则谨以命换前程。
“出发!”
“驾!”
颜良亲自带着五百骑在马尾挂上了树枝,马儿奔跑起来的时候将道上的尘土扬起,一时间,突袭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