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小儿也能明白。”
“既知此意,可知‘革新’乃为政之举,事关家国天下,区区一酒楼,焉能谈得上‘革新’二字?”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酒楼摒弃旧有的经营之道,以谋新生,如何谈不上‘革新’?敢问王伺读,‘革新’若为为政之举,当如何革新?”
“为政之举,当……,朝堂之事,不予竖子相谋。”
王叔文话一出口,又收了回去,他是个小心谨慎之人,倘若这番言论传了出去,恐怕会给太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煜晒然一笑,这个王叔文可还真如史书记载,谨慎隐忍,只是他空在朝堂上谈革新,却忘了那些附着在大唐这个行将衰落的躯体上的权贵们。
“革新,就如治伤病一样,去其腐肉,再敷以膏药,慢慢调养,倘若以猛药攻之,却视腐肉不见,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敢问王伺读,当今天下谁为腐肉,倘若革新要去除这些腐肉,其是否会心甘情愿被舍弃,若被群起而攻之,革新如何为继?王伺读有何应对之策?革新当顺从民意,若革新未能惠及天下,又有谁能成为革新的基石?在未能分析全局的前提之下,妄谈‘革新’,终究是空谈而已。”
王叔文哑然无声,李煜的这一番逼问,如针针见血,正好切中他计划中疏漏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