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老三的安排下,所需的物品很快准备妥当,一听说动刑不见血,那年轻人连挣扎都不挣扎,任凭衙役们将他绑在那块板子上。
年轻人心里嘀咕着,不见血的刑罚,能叫刑罚吗?这个刺史成是缺根筋,然而很快他就后悔了。
“老韩,把毛巾盖在他脸上。”
众人一听,更加的感到疑惑,五月初,正值麦收的季节,站在太阳底下,都能把人给晒冒油了。这是觉得太阳底下晒着,怕把这年轻人给晒坏了?
韩老三虽然也觉得有些奇怪,但老老实实地把毛巾盖到了那人脸上。
舒服……
少了刺眼的阳光,那年轻人感觉非常的惬意。
“再把那盆水倒上去。”
众人越发得不解,还给他浇水降温,这哪是动刑。
韩老三依然老老实实地把水浇在他脸上。
初倒上去的时候一阵凉意,让那个那年轻人感觉更加舒服,可这种束缚也紧紧维持了一个呼吸。
呼吸不了,强烈的窒息感让那个年轻人感觉像是溺水一样难受,进入一种濒死的状态。很快那个年轻人开始使劲挣扎,整个板子都被他挣扎得晃动厉害。
“按住!”韩老三和几个衙役按住了木板,十几个呼吸过后,年轻人的挣扎开始减弱。
“去掉毛巾。”
“咳咳咳……”年轻人剧烈咳嗽起来。
“说不说?”
“小……小……小人说,咳咳……”
李煜原以为他是个硬汉,需要多折磨几回才服软,没想到一次他就经受不住了,看来西方某大国这种刑罚果然好使。
“小……小人是东京人,受到东京一个商人所托……”那年轻人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始末交代出来。
李煜这回彻底明白,原来是他。
三日后,汴州城外,一望无际的田野金黄一片,农户们全体出动,正在抢收熟透了的小麦。若没有李刺史,这个时候汴州应该是哀鸿遍野。
七百五十名兵士排成两个纵队整齐排列在前往东京的道上,李煜在队伍的最前面,随行的还有石玉、韩愈、刘禹锡、高顺和吕奇。妹妹环环、韩老三、田四方则被他留在了汴州。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训练,吕奇成功瘦身,原先的大肚子小了许多,更加有精气神。
韩全义也集合了一千人的队伍,只不过他是从水路出发,为的就是最大限度地为那些士族保存体能,好在校场上一战而胜。
“从这里到东京大约四百里,某要求你等急行军在五天内抵达东京,能做到吗?”
七百五十名兵士“能!”
“好!即刻出发!”李煜一声令下,每个人负重二十斤的队伍开始奔跑起来。
“日行十里,这是不可能完成的目标!”韩愈一听说要求五日抵达,有些傻眼,人怎么可能每天疾行十里?累都得累垮了。
“某听闻韩招讨乘水路而上,彼若养精蓄锐,以逸待劳,这场比试你可输定了。”
李煜云淡风轻一笑,“别小瞧这些人……此后这些人就是军队中的顶梁。”
……
“听说李煜要带着那些团结兵由陆路前往东京?”韩全义坐在一艘豪华的战船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大人,确是如此!”
“愚蠢!倘若由陆路去东京,这短短七日焉能抵达东京?即便能是能到东京,怕一个个都得累成狗,若与本招讨这虎狼之师对阵,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大人此言甚是!”
“吩咐下去!一路不必太急行,六日抵达即可。”
将这些安排好之后,韩全义转入后舱,和他最宠爱的小妾玩乐去了。
第五日午时,东京南郊外一所营地,太子李诵和太孙李淳骑着马正焦急地等待着,早上飞骑报汴州团结兵即将于午时抵达,他早早地就等候在这里,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李煜的练兵成果。
“殿下,从汴州由陆路来东京,即便是神策军步兵也至少需要六七日,如今汴州团结兵仅仅用了四日半就到了东京,体力十去七,两日能恢复得过来?以微臣看来,李待诏此举有些托大。”
王伾颧骨突出,身材略显瘦削,虽然比王叔文小了六岁,可满头花白的头发让他显得比王叔文还苍老,他没见过李煜,可从王叔文以及东宫其他同僚那里听说了不少关于李煜的事迹。
李诵眉头紧皱,他也认为李煜此举有些冒险,若从水路循黄河而上,兵士们体力充足,校场演武就多了不少赢的希望。倘若因此而败,李煜前程暗淡,第五守亮想必会更加春风得意。
王叔文捋着胡须笑道,“某却以为,李待诏必胜!”
“叔文兄为何这般自信?”
“直觉!这少年郎君总能化腐朽为神奇,似乎是有什么神力。”
“殊不知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