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你身为国子监博士,却无故殴打国子监的学生,某要奏明圣上,免去你的官职。”
“殴打?不知道祭酒哪只眼睛看到某殴打学生了?”
程德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给自己扣上一顶殴打学生的帽子,这让李煜感觉很不爽!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他这般态度,那也没必要把他当上官看待。
“某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笑话,魏子轩和董文泰身为国子监学生,目无尊长,某身为国子监博士,拿戒尺略施小惩,如果这也算得上殴打的话,那祭酒是不是应该把国子监所有的大小官员都免去呢?”
“你!……”
国子监几乎所有的博士、官员都会用戒尺管教那些不听话的学生,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程德一时间语塞。
“祭酒若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还请回吧,对了,这些淘气的学生也一并带走,恕不远送。”
韩老三等人松开了魏子轩和董文泰,得到自由的两个人连滚带爬逃到了门外。
“那李煜还未到任就毒打学生,这是不把国子监和祭酒大人放在眼里,恳请祭酒大人为学生们做主,将他赶出国子监。”魏子轩跪在程德面前,嚎啕大哭,就跟死了亲爹一样。
“子轩说得对,国子监是为我大唐培养国家栋梁的地方,那等不入流的‘杂学’怎么能进国子监。”
“李煜藐视祭酒,就是藐视整个大唐的文人士子,是文人中的异类,恳请祭酒上奏陛下,剥夺他的所有官衔。”
“某认为应该将他下大狱……”
……
学生们有了程德撑腰,胆子又大了起来,诋毁李煜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他和他的杂学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一样。
“呵呵……”
李煜冷笑一声,你们会给老子扣帽子是吧?老子就给你们扣个更大的帽子!
“国子监博士是陛下亲封,杂学是陛下亲批设立。尔等这么做,是在否定陛下吗?如果尔等觉得陛下这个决定不正确,大殿之上尽可以跟陛下说:陛下,你错了!你们之中谁敢去?”
国子监的学生们全都闭上了嘴,说陛下做得不对,那可是大不敬。
“程祭酒,你认为陛下的决定对还是不对?”
饶是有天大的胆子,程德也不敢说皇帝的做法不对,“陛……陛下的决定自然是对的,只是……”
“没工夫跟你们磨嘴皮子,有这光阴,程祭酒还不如回去带他们多读读书,少琢磨些跟读书无关的东西,我们国子监再见。”
程德气得浑身发抖,李煜这些话他感觉就像喉咙里卡了根鱼刺一样难受,扣又扣不出来,见那些学生们依然傻呆呆愣在那里,把火气全都撒在了他们身上。
“都还愣着干什么?滚回去好好读书去!”
……
东京尹范同这半个月犹如在水深火热之中,第五守亮接二连三的施压,让他在处理牛二这件事上摇摆不定。尽管牛二人在狱中,却被好吃好喝地照顾着,几乎是有求必应。
“不是某吹牛!用不了多久某就能出去,那李煜算个什么东西?以为开个酒楼就是天下第一了?”
大牢里,牛二一边撕着鸡腿,一边跟牢房里其他犯人吹嘘。
“大哥说得对,那李煜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
“牛二过堂!”狱卒一声高喊,让牛二越发的高兴,过堂对他来讲只是一个过场,过完堂他就可以继续在街头当他的大哥。
“诸位,某先走一步!哈哈哈……”
东京府衙,李煜和东京尹范同坐在大堂案几左右,紧挨着李煜站着的是石玉。
不多时,牛二穿着囚服被带到了大堂,“范大人,是不是来放某出去的?赶紧着给某换一身衣服,某出去后定会在耶耶面前为你说好话。”
“啪!!”
惊天一响,把范同和牛二都吓了一哆嗦,回过神一看,惊堂木已经到了李煜手里。
“范大人请!”李煜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又把惊堂木递还给了范同。
“啪”范同轻轻拍了一下惊堂木,清了清嗓子,“牛二,你因何滋扰醉人居开业?”
“某……”
“且慢!某有一事不明,还请范大人解惑,牛二他有功名在身?”
“并无。”
“有爵位?”
“并无?”
“是皇室贵胄?”
“不是。”
“既然不是,那为何不跪!”
“这……”
“啪!”惊堂木又一震天响,范同和牛二又一哆嗦。
“犯人牛二跪下回话!”李煜拍完惊堂木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将惊堂木递还给范同,“范大人请继续!”
“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