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出击,先攻上城墙的重重有赏!”
吴少诚一声令下,步兵如潮水般推着飞云梯朝汴州城靠近,后续的抛车将斗大的石块抛到高空,朝汴州城墙狠狠砸去。
城上的守军同样还以颜色,一场汴州攻防战正式拉开帷幕。
“回城,守城!”李煜见大战正式拉开帷幕,趁着城墙上的弓箭手迟滞敌军的时机,返回城里并迅速登上了城墙。
城墙上,弓箭手连续不断的射击,杀伤了相当一部分攻城的士卒,但是还有一部分士卒凭借着木幔等防御设备,进攻到了城下,有的士卒借助飞云梯朝城墙上攀爬,有的士卒推着撞车向城门而去。
李煜一边观察着这边的战事,一边在判断着给石玉他们发信号的时机。
在垒石和木头的阻挠下,敌军的士兵还没爬上墙头就被砸了下去,一时间惨叫声连连,以往平静的汴州城门变成了修罗场。他见战场的局势还在可控范围内,决定暂时先不给石玉发信号。攻城战能在我军伤亡最少的情况下,大幅度消耗敌军兵马。
但是,和敌军相比,汴州城的守军实在太少,在经过一个时辰的攻防战之后,一部分敌军开始冲上城墙,肉搏战开始。
刘禹锡见李煜还不下令给石玉发信号,急得团团转!
陈婉儿一刀砍翻冲上来的敌军,随后朝李煜的方向看去,此时李煜正被三个冲上来的敌军围攻,险象环生。
“郎君莫慌,奴来救你!”
“守好城墙!”李煜大喝一声,横刀一划,敌人的脑袋飞上了天,再一脚踢过去,另外一个人被踢飞,朝城墙下直坠,摔成了肉饼。
吴少诚见己方士卒已经冲上了城墙,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他李煜的兵器即便再邪,能挡得住本将军的大军吗?螳臂当车!”
“将军,城门快被我军攻破了,待末将冲进去,杀他个血流成河!”吴秀见战局基本已定,抽出长刀,准备率部冲进汴州城。
“可!”
城墙之上,李煜见吴秀率领所属五千精兵,径直朝城门口冲去,留在吴少诚身边的士卒已经不足万余,回头朝刘禹锡大喊,“发信号。”
刘禹锡立刻命手下的兵士点燃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狼烟,黑乎乎的浓烟瞬间冲天而起。
又经过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汴州城门终于被撞车撞开,吴秀见状,大刀一挥,“杀进城去!活捉李煜!”
在城门远处督战的吴少诚见城门大开,手一挥,准备让剩下的大军乘势掩杀进去,一举拿下汴州城。
“杀!!!”
就在这这个万分危急的时刻,吴少诚听到大军后方喊杀声四起,是吴少阳来了?但是当他再细看之后,却发现自己的步兵在被骑兵惨虐。
石玉率领着一百零八骑如神兵天降般,切入吴少诚的大军之中,紧随的近两千名骑兵跟随着石玉等人切开的裂缝,四处砍杀。
“将军,敌骑突然出现,我军腹背受敌。”
后方的情况都不用旁人说,在没有骑兵的情况下,那些步兵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被肆意砍杀,只有骑兵能跟骑兵相抗衡。
“骑兵迎上!骑兵迎上!”
正准备冲锋的骑兵仓促间调转马头,迎向石玉的骑兵部队,然而因为己方步兵的阻挡,骑兵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乱作一团,反倒踩踏死了不少自家的步兵。
目睹这一切的吴少诚气得暴跳如雷。
“将军!不如先撤吧,等与吴少阳将军汇合后再组织进攻。”
“撤什么撤!吴秀已然攻进城门,若这个时候退军,功亏一篑。”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刚冲进城门的吴秀部像见了鬼似的又疯狂退了回来,并且朝他这里败退。
“后退者斩!后退者斩!”吴少诚挥刀高呼,一时止住了大军的溃势。
吴秀惊魂未定地骑马跑回吴少诚跟前,“将军,城门攻不进去!”
“为何?”
“某率部刚进入城门,就被敌军给挡在了城门里,对面一排兵约四十余人手持一个铁管模样的兵器,只听砰砰砰响起,腾起一阵烟雾,冲在前面的二三十人瞬间毙命,死状极惨!这是妖术,妖术!”
“什么妖术不妖术的,某从不信什么妖术,那是李煜的邪门兵器。”
然而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响,他身边的一个护卫脸部突然鲜血飞溅,掉落马下,吴少诚低头一看,那个护卫脸毁了大半。他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人骑在马上,手里端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瞄准自己。
“撤!撤!”
隔着数十丈的距离能杀人于无形,这不是妖术又是什么?吴少诚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命令撤军。
“当当当当……”撤军的响声传遍战场,在丢掉了近万人的性命之后,吴少诚率领着不足两万人的队伍仓皇朝东撤退。
狂奔了近二十里之后,吴少诚的兵马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