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诚率领七千余残兵败将一路朝许州而去,行军一日之后,与吴少阳大军汇合。
“将军为何狼狈至此?”
吴少阳只听主将兵败,却没想到竟然败得如此凄惨,两军刚一汇合,就吵着要吃饭喝水。
吴少诚坐在大帐之中,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狠狠放在桌子上,“李煜狡诈!三万大军只剩这些……。”
和吴少阳兵汇合之后,他的心才彻底安定下来,如今再提汴州之战,劫后余生,吴少诚竟然止不住大哭……
“将……将军……”吴少阳见他竟然不顾在场的将士,嚎啕大哭,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劝解,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见到主将当众大哭。
“某戎马半生,杀敌无数,从未有如此大败,今竟被一黄口儿羞辱至斯,气煞人也。”
“将军莫哀,待重回颍州之后,再整兵马,定报此仇。”
“不!此一战之后,我军损失惨重,须休养生息,来年再兴兵夺取汴州,某回颍州之后,你等须认真经营许州和曹州,这两周是威胁汴州的两翼,又是粮食主产区,重要性不用本将军再多了吧?”
“将军尽可放心!”
“再者,李煜手中那奇怪的兵器实在怪异,竟然能于无形中取人性命,若能获取其中奥妙,装备我军,结果又当如何?”
“若果真有这样的兵器,别汴州,就连东京卑职也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可惜两次战阵,竟然没有获得一件那样的兵器,若能有所缴获,当可仿制。”
“着几个机灵点的,混入汴州军中,掌握那种兵器的制作之法。”
……
三日后,不大的汴州校场被一万余大军充满,居中的正是汴州团结兵,由吕奇、陈锋和高顺三个人率领。
李淳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表一番战前动员,这是李煜告诉他的,若想让战士用命,必须让他们清楚为什么要打仗!为谁而打仗!这场仗该怎么打。
“这个大唐是用无数将士的命和血换来的,百余年来,大一统的局面让无数百姓受益匪浅,然而,有的人想要将这种局面打破,再起刀兵,使父母失其子,女子失其夫,孩童失其父,致令山河破碎,百姓苦不堪言……”
李煜在旁边一边听,一边点头,看来这两的教育没白费,若不好好教教他,恐怕又会出“王师所到之处,战无不胜……”之类的话,这种话,将士们都听腻歪了。
“今日,某帅王师,以有道伐无道,必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听到这里,李煜忍不住一拍额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之前得好好的,怎么一转眼话风就变了?
“……待得胜班师回朝,都有封赏。”
“那个……太孙殿下,某来补充两句”李煜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了李淳的话。
“待诏请!”李淳恭恭敬敬地让开。
众将士见李淳对李煜竟然如此恭敬,无不哗然……
“这个大唐,若能再次迎来太平盛世,让你们的子孙有吃有穿,有玩有乐,那定然是你们这群悍不畏死的男汉子、大丈夫用结实的肩膀扛起来的!所以,为了后世子孙的幸福,拿出你们的勇气和热血,让敌人在你们的刀枪面前颤抖吧,杀!”
“杀!杀!杀!”校场整齐划一的喊杀声,竟然蕴藏着令权怯的气魄。
李淳到这里才发现,论蛊惑人心,他跟李煜还差得远,很远!
曹州,距离曹州州衙不远的一处三层酒楼前,两个人驻足许久,因为这家酒楼的牌匾上写着“醉人居”三个字。
伪装成商人模样的李煜和石玉一主一仆,刚进曹州城,正准备在州衙附近吃点早饭,偏巧就看到了这家酒楼,并且一大早这家酒楼外就排上了长队,官吏富商,平民百姓各色热都樱
田四方也在曹州开设醉人居分号了吗?自己怎么不知道?而且还开得这么大。
“进去看看!”
李煜二人刚走进去,就有酒楼跑堂的过来招呼,“二位郎君,可要吃早饭?醉人居的早饭别家可比不了,那可是连陛下都钦点的御膳,若放在东京城,那可要卖五十文,可在曹州这里,只需要二十文钱。”
哟,田四方这人还知道因地制宜,知道曹州的消费水平比不上东京,还往下降了降价格,只是这价格实在降得太多了。
“来两份重光粥,油条要炸得轻一些。”
“好咧,两份重光粥!”
片刻功夫,重光粥放到了桌子上,除了粥以外,就有一根比拇指粗不了多少,炸得有些发黑的油条,鸡蛋倒还算正常。
光从外观上看,李煜已经判断出这绝对不是醉人居的重光粥,往嘴里放一勺子,哪有一丝皮蛋的味道?瘦肉就更别提了,这就是正常的大米粥里放了一些鸡蛋清!
粥肯定不是皮蛋瘦肉粥,李煜决定再尝尝油条,可看看那黑乎乎的东西,用筷子一夹还有些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