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相!郑相!淮西战报!淮西战报!”
“快!快给老夫看看!”
淮西那边的战报,是郑珣瑜最关心的事情,若淮西能平定,定能震慑其他节度使,再假以时日,将各地方的节度使的军事和经济大权收归朝廷之后,这个大唐将复开元盛世之景象。
“好!好!好!太好了!”郑珣瑜看到奏报内容之后,一下子站了起来,两眼放光,仿佛看到的不是奏报,是珍宝一般。
“淮西那边战事何如了?”
“淮西大捷!淮西大捷啊!老夫果然没有看错李煜!”
“快给某看看!”杜佑见郑相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伸手将奏报拿了过来,“臣率军于安阳以东灭……近万,曹州……骗得陈州守将孟翰开城门,不费一兵一卒收复陈州,许州吴少阳部势单力孤,吴少诚令其主动撤出许州……”
“真是大好消息!”
“走,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陛下!”郑珣瑜一撩官袍,跳过门槛,急匆匆朝太极殿的方向走去,杜佑和贾耽紧随其后。
太极殿,刚下朝没多久的大臣们得到陛下召见的消息之后,又急匆匆返回了朝堂。
“诸卿!淮西大捷!太孙率神策军死尚军近万,曹、陈、许三州复归朝廷掌控,汴州和东京无危矣!”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三日后,大军还朝,举行献俘仪式,众卿随朕明德门迎接!”
李诵下朝之后,径直回了东宫,白居易跟韩愈两个人闲来无事,换好便服之后溜达到了朱雀大街醉仙居酒楼,径直朝二楼专属的房间走去。
这个房间靠窗,推开窗户就能看到朱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某当时确实看他了,原以为他是个投机取巧之徒,没想到竟然能率军大破吴少诚,难道他不是人吗?”
“白校书还没见识到他才华,老师独创的文体词,那才叫一绝,它跟诗一样有韵脚,但每句的字数又长短不一,并且还可以吟唱出来,令人惊叹不已!”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唱完之后,韩愈感觉意犹未尽……
白居易却听傻了,姑且不这种新式文体和诗比起来谁优谁劣,单单遣词造句就非他这个年龄段能写出来的。
“果真是李待诏的佳作?”
“某从不假话。”
“等李待诏回来,某这就拜他为师去!”
“老师收徒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收的!”
“他如果不收,那某就赖他家不走了!吃他的,喝他的,早晚让他把某给收了。”到这里的时候,白居易的眼神里透露着狠辣之色,仿佛他已经吃定李煜一样。
韩愈感觉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
这时,大街上的喧闹声惊动了他们二人,只见两个太监模样的人拽着一辆牛车就要往宫里的方向走,牛车上装了满满一车寒瓜,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农人跟在后面哭抹泪,嚎啕大哭。
“又是这群仗势欺饶白望!待某下去与他们理论一番!”
韩愈自入长安为监察御史之后,经常能见到这些宫人在长安城里巧取豪夺,以低价强买百姓的物品,这次见到对方竟然扔下两匹陈旧的绢布就像换取这一大车的寒瓜,他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退之兄且慢!”白居易见韩愈捋袖子就要下楼,急忙拦住了他。
设立宫事乃是陛下的旨意,韩愈若下楼跟这些个白望冲突起来,陛下不找他麻烦才怪!
“乐难道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农人辛苦半载才种出来的寒瓜就这样被他们给白拿走?理何在!”
“退之兄早先也曾跟这些白望理论过,可曾有效?”
韩愈老脸一红,他初入长安的确曾找这些白望理论过,谁知对方压根就没把他这个的监察御史放在眼里,在白望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不,还被太子殿下狠狠呵斥了一顿。
白居易见他默然不语,也知道他什么心思,“帮肯定是要帮!只不过要有好的方法!既能保全自己,又能帮了别人。”
“不知道乐有什么好主意?”
“看某的!”白居易双手往后一背,得意洋洋地朝楼下走去。
“大人!大人!民辛苦半年,全都指望着这些寒瓜换点能填饱肚子的粮食,若没有了它们,人一家都得饿死。”
“绢布已经给你了,若再不放手,休怪咱家要你好看!”
“大人,这两匹绢布换不了什么东西,这是要民命啊。”
“来人!来人!将这厮给咱家拖出去打。”
被太监模样的人一招呼,立时就有几个军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两个太监一见军士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