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雷还有多少?”
“还有两千余枚!”
李煜把视线瞄向了两侧陡峭的山峰,“燧发枪队和陌刀队顶住,剩下的人带着震雷摸到半山腰!把震雷朝敌人骑兵队里丢,要快!”
在他的吩咐下,千余人携带者震雷朝两边陡峭的山壁爬去。
……
仅仅半柱香的时间,敌饶骑兵就已经冲到了距离己方阵营不足十丈的距离,李煜很清楚,再继续下去,恐怕燧发枪队就要遭殃。
令旗一挥,燧发枪手后撤,换上弩或者震雷,准备远程攻击敌人后方,全副武装的陌刀队露了出来,准备与敌骑兵肉搏。
后方的李煜很清楚,一旦陌刀队与敌方骑兵短兵相接,将会变成修罗战场。
“陌刀手,迎敌!!!!!!”
薛毅这一嗓子大喊,所有的陌刀手双手持横刀,将刀刃指向列人。
“砰!砰!砰!”第一排陌刀手大部分被敌人战马给撞倒撞飞,但是敌饶骑兵也不好受,被陌刀砍到后几乎是人马俱裂,瞬时丧命,即便没有被陌刀砍死砍伤,也被后排的弩射中,翻身落马。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后方的李煜见第二排和第三排的阵营相继被敌人撞破,心中顿时焦躁起来,他抬头看看两边的山壁,朝半山腰摸去的数百人才刚爬高了三丈左右,还远没到达理想的位置。
这并不怪他们,为了不让敌人发觉,临上山前,李煜特别叮嘱不能用火把,只能抹黑上山,所以才爬得这么缓慢。
“让我去!让我去!”
眼看着陌刀手一个个被敌人人砍马踏,死伤连连,高顺纵马就要冲出去厮杀,却被李煜伸手拽住了缰绳。
“去干什么?送死吗?你要是死了,我还不如不费这么大的劲将你救出来,老实呆着缓缓劲,一会儿有得你厮杀。”
“郎君,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轻淡…”高顺这个汉子声音哽咽,居然嚎啕大哭。
李煜也不理他,一直关注着战场上的局势,此时十列陌刀队已经被敌人突破了五列,第一排的陌刀手几乎全部被撞飞。第一排中只有一人,仍然在机械般劈砍着冲过来的敌骑,他就是薛毅。
在战马的急速撞击下,薛毅感觉浑身的骨骼都要碎了,可他依然不后退一步,挥舞着陌刀劈砍,任凭敌饶鲜血浇灌在自己身上。他清楚,如果自己后退,陌刀队的士气势必会受影响,战意减弱是败象显现。
“陌刀手,有进无退!”薛毅一声大喊,令所有的陌刀手们精神一震。
“陌刀手,有进无退!”
“陌刀手,有进无退!”
……
敌人骑兵强势冲击下,整个陌刀队竟然一步步前逼,哪一队的兵士被敌人撞翻,后面一队的人就前进递补。
坐镇后方指挥的论莽热见己方骑兵非但冲不破敌人阵形,反倒折损了千余人,气得暴跳如雷。
“大相,素闻神器营将士一个个骁勇善战,悍不畏死,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若再这样下去,恐怕骑兵折损过多……”
“敢为敌军张目,乱我军心!杀了!”
“大相!大相……”那人哀嚎着被拖了下去。
这人也没有眼力劲,双方正杀得眼红,你却夸敌人骁勇善战,不被气头上的论莽热杀了才怪。
李煜心里很清楚,再这样下去,敌人冲破陌刀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冲向两侧山壁的兵士身上。
很快,第六队也被敌人冲破,李煜手中横刀一紧,再这样下去,也只有舍骑兵前冲,阻挡敌军一波。
就在这时,半山腰的一缕明火让李煜大喜,随即数百颗震雷被点燃,抛向敌骑兵阵郑
“轰!……”
剧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掀起的热浪和爆炸时的火光照亮了战场。
被这一顿猛炸,敌骑兵中间被断开,前冲的回不去,后续的冲不过来,一时间乱作一团。
好机会!
“骑兵准备冲锋!一股气剿灭这股残军。”
“杀!!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杀!……”
李煜一声令下,早就按捺不住的骑兵如离弦之箭一般从陌刀队让出的通道冲了过去。
高顺冲在最前面,一个照面就结果了要兜转马头回撤的敌军。
李煜的骑兵碰上敌军的骑兵,简直如砍瓜切菜一般,不是敌军战力不行,实是敌军兵器跟他们相差太远,一碰即断,还打什么打?
“大……大相,敌人就是用这种手段全歼了我军啊!”
原属乞藏遮遮所部的逃兵看到这阵势,吓破哩,哀嚎着道。
“大相,我军骑兵死伤过半,敌骑又发起了冲锋,撤……撤吧!再不撤我们就完了。”
吐蕃骑兵被炸,一个个回撤溃逃,后面李煜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