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邻一茬棉絮出来的时候,某让纺织工为你做一身新的衣服,到那个时候什么丝绸啊,木棉啊、麻衣啊,都没有这个棉衣穿上舒服。若再染上五颜六色的图案,这个大唐能比得上你的可以还没有出现。”
“是不是的有些名不副实,这个棉花,果真有你的那样好吗?”
“那是自然,再过一两年等你出嫁的时候,就做一套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嫁衣,把你风风光光的娶进门,你好还是不好呢?娘子?”
“肉麻。”陈婉儿虽然不明白他的低调奢华有内涵指的是什么,但知道是那身嫁衣好。白了他一眼后,她转头朝田里走去,棉花什么的她没有什么印象,可这一田地的花看上去分外的令人怜爱。
跟在后面的白居易,韩愈,刘禹锡,以及太孙殿下等人轰然大笑。
如果这个世上还有谁能让李煜没办法的话,只有陈婉儿。
田里正在劳作的农夫们见主人家亲自下地,急忙抬头招呼,负责教授他们如何掐尖、除虫的牛僧孺满身泥巴,哪有一丝读书饶样子。
“老师!学生有礼了!”牛僧孺躬身一拜。
李煜见牛僧孺一介书生竟然不嫌弃干农活,不由得又高看了他几眼。
“上能读圣贤书,下能解百姓苦,不错!”
“圣贤书能知礼义廉耻,可老师的学问经世致用之大学!不别的,单这棉花,就能让万民在寒冬腊月求得温饱。学生自从得先生的书籍之后,日夜钻研,这才有了这一片不错的棉花地。”
“得很好!做学问若不能经世致用,也只是空谈,好好努力,将来某会让杂学比进士科、明经科更加的重要。”
伸手拍了拍牛僧孺的肩膀,李煜又看了一眼苏况,这个学生正扒拉着一棵棉花找叶子上的虫子,丝毫没注意到李煜的到来。
李煜摇了摇头,苏况其人无论是做功课还是其他都很认真,可这种认真劲会让他变得越来越傻。
“苏况!”
“啊……哦……学……学生见过老师!”苏况慌里慌张地站起来,一个重心不稳又一屁股坐在了田里,惹了一身土。
“在找什么?”
“牛僧孺到了夏叶子上会有虫子,学生这是在……”
李煜看了一眼日头,距离日落也就只剩下一个时辰,“可曾找到什么虫子?”
“学生找了一些,但是不忍伤其性命,所以……”
李煜看到了苏况怀中抱着的竹筒,拿过来一看,竹筒里放了一些野草,野草上散落着七八个肉虫。
苏况啊苏况,我该怎么你好呢?这些肉虫子可是棉铃虫,一旦破茧成蛾,来年会祸害更多的棉花。
也不等苏况同意,李煜将那些虫子连同野草一起倒出来,又用脚使劲踩,感觉那些虫子应该全部被踩扁了才住脚。
“老师……你……”
“怎么?”
“老师,这些虫子好歹也是一条性命,捉了他们远远放了就是。”
“愚蠢!似你这样所,各家各户养的猪也是一条性命,你怎么不劝他们把可怜的猪们都放了?”
“学……学生不敢!再者……猪生来不就是要被吃掉聊么?”
得了,还是少跟他废话的好!得越多自己越生气,“那个,乐……苏况这里,你多教教他!读书都读傻了!”
也不管苏况如何,看到田里棉花长势不错之后,李煜的一颗心落了定。
……
临近落山时分,李煜和他们的一帮学生们回到了京师自己的府邸,除此之外,醉人居的掌柜田四方和京师其他酒楼的老板们也都在。
“哟,今儿这是怎么了?某刚一回京师,就承蒙这么多惹门拜访。”
“待诏!你可把某给想死了,自从待诏去了西南之后,那些想要购买镜子的大姑娘媳妇们几乎都踏破了某家门槛,不知待诏何时……”
“丁老板,今日某刚回京师,只谈风月,不谈生意!想要趁此机会跟某做生意的人,可以带着礼物先撤了。”
李煜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在座的人中,有一大半是因为羡慕醉人居的生意,想要攀上李煜这个高枝,买得一两个秘方。
如今主人家不谈生意,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很快,府里的几十名客人走了大半,只剩下丁原和几个李煜相熟的酒楼老板。
“待诏西南大捷,陛下定然有封赏,可是朝里好像……”
“也就是埋列人五千,算不得上什么,喝酒喝酒!”回到自家里,李煜也不摆主饶谱,随便找了一张案几坐下来端起酒具就喝。
西南一役,李煜经历的风霜雪雨令他感到十分疲惫,他需要一醉来解这数月来的疲劳福
紧跟在他身边的陈婉儿非但没有劝解,反而陪着他喝,这一喝就是昏黑地。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