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震天。
杜甫目睹穷兵黩武对百姓伤害,愤而写下千古名篇兵车行: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
天宝十三年754年,唐军以李宓为帅,十万人马再入云南。
但就像首次天宝之战一样,失去诸羌协助的唐军,在滇西群山间步履维艰。
阁逻凤为增加唐军的后勤压力,以诈败诱唐军至洱海太和城下。
而后则据险守城,避而不战,李宓孤军深入水土不服,瘟疫蔓延,补给困难,不战自溃。
唐军见势不妙选择撤退,被蕃诏联军趁势追杀。李宓沉江而死,十万军兵再度团灭。
时至今日,大理地区依旧能看到天宝将士冢、万人冢、千人冢等历史遗存,在默默诉说悲凉的往事。
存于太和城内的南诏德化碑对此记载为,“时神州都知兵马使论绮里徐来救,我命大军将段附克等内外相应,犄角竟冲。彼方弓不暇张,刃不及发,白日晦景,红尘翳天,流血成川,积尸雍水,三军溃血刃,元帅沉江。”
天宝战争的失利,对唐蕃诏间的三角关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唐朝一系列边政处置的失误,让以共御吐蕃为目标的唐诏联盟破裂。
南诏以弃唐投蕃的策略,换取吐蕃为后盾,继续扩大川滇交汇区的影响力。
吐蕃则是唐诏交恶的最大获益者,形成了蕃诏联合攻唐的战略态势。
三国关系的此消彼长,意味着三方军力已成短兵相接之势,再无回旋缓冲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