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山沥港,当时你父向我借了五百两银子置办货物,今年买卖不好做啊,越来越多倭寇上岸劫掠,金家也是实在撑不下去了。”
钱渊接过借条瞄了眼,转头递给张三,“去提五百两银子出来,对了,让李四算算利息。”
“利息就算了。”
“要的要的。”钱渊脸上笑容愈浓,“去年末金叔雇人在海面上打捞,无果后又冒雪亲往华亭报丧,小侄刚到杭州金叔就来帮忙,这点利息算的了什么?”
“贤侄啊,今天实在是……”金宏长叹一声。
将金宏送出门,钱渊让人拿了两小筒松萝茶出来,还一个劲儿的抱歉实在是守孝期间不方便上门拜访。
关上门回到正厅,马管事拉着脸脱口而出,“渊少爷你……那借条你不看签名,不看画押,不看暗记,就直接给钱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钱渊漫不经心的说:“对了,张三你把借条给收好了,以后用得着!”
马管事气得脸色发青头也不回就走,钱渊一脸无所谓的将残茶泼在厅前的天井里,冷笑道:“让他吃吧,小爷喂狗的肉包子里都藏着七步断肠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