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弹劾奏折,仅仅靠今上对严阁老的宠信,当朝兵部尚书和手掌六省兵马的浙直总督就会轻易的被搬倒?”
“梅村公,你觉得钱某人有那么傻吗?”
“吕余姚、徐华亭都是东南人,陛下询之就能知道真相。”
“你还有什么没说?”
钱渊阴着脸微微偏头,伸出的右手触碰到冰凉的苗刀,握住刀鞘轻轻一抽。
一声轻响,烛光映射在雪亮的刀身上,反射的光芒正好映在赵文华的脸上。
出乎意料的是,赵文华这次并没有发抖,也没有恐惧的后退,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和同情。
“其实你不知道的好……”赵文华叹了口气,“其实我很佩服双江公,其实他什么都了然于心……”
赵文华盯着钱渊缓缓说:“所以,他才将你驱逐出松江府……无非是不想你钱展才卷入这团漩涡。”
钱渊的手纹丝不动,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短暂的沉默后,赵文华轻声道:“之前你说,吕本是浙江人,徐华亭是松江人,今上都会咨询之。”
“吕本是个肩膀窄的,什么都扛不起,他什么都不会说。”
赵文华加重语气道:“而徐华亭……”
钱渊眼睛微微眯起,半响没有等到下面话,他的心不禁沉了下去,握着刀柄的手一松。
赵文华轻轻点点头,“就是徐华亭。”
“这才是这封奏折递上去,聂双江、张半洲绝无幸理的原因,也是双江将你驱逐的原因。”
钱渊感觉眼皮子在不停跳动,嘴里干涩得张不开嘴。
什么是历史?
历史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