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公子是会吃的。”王捕头指了指,“这是我们徽州特有的鹰龟。”
“嗯嗯,裙边厚腻,好滋味。”
钱渊没想到,虽然没了毛豆腐、臭鳜鱼,但其他好玩意真不少,还都是后世吃不到的。
火腿、冬笋还算是大众货,后面的甲鱼、石鸡、黄麂、山鸡、野鲫鱼都让他大饱口福,要知道这都是野味,后世有钱都没地儿买。
“茶来了。”伙计端着盘子,上面摆了七八杯茶。
“松萝茶名气大,但婺源绿茶毫不逊色。”李吏员做了个请的手势,“陆羽在《茶经》中就有‘歙州茶生于婺源山谷’一说。”
钱渊丢下筷子,抿了口茶点点头,还真不错,回头可以给陆树声、何良俊他们捎点。
看钱渊舒坦了,李吏员小心翼翼的将座椅移近,低声问:“公子,据说……徽州府也要提编?”
“嗯?”钱渊诧异转头看了眼,“不是浙江才提编吗?”
“嗨,前些日子户房有人去南京,听说南直隶除了凤阳之外,其他地方都要行提编法。”
钱渊瞥了眼王捕头,似笑非笑道:“难怪说要勒紧裤腰带呢。”
“不过这事儿我哪里知道……”
“就算提编,你们最多多跑几步路,少点油水罢了,又不至于过不下去。”
周围安静下来,钱渊泰然自若举起茶杯继续喝茶,难怪最近叔父眉头紧锁,胡宗宪动作挺快的啊,都快铺到徽州府了。
也是,他是徽州人,不以身作则将徽州府放在前面,其他府洲就有的是牢骚话了。
几个小吏文员也不再试探了,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位松江秀才名气不小,据说在浙江几度击倭有功,但钱渊在浙江文武官员中的地位是他们不可能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