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放火,却几乎不劫掠财物。”徐渭手捧热茶却不喝,舔舔发干的嘴唇道:“三日前村外那一战,倭寇人数虽少,却极为狡猾……滑而有谋,猛而善斗,非常贼也!”
胡宗明长长叹了口气,他致仕已有六年,再无起复之心,堂弟胡宗宪上任浙江巡抚不到半年,倭寇突袭从来没有染指的徽州府,而且径直扑向了龙川村,这对龙川胡氏来说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钱铮看看左右,试探问道:“渊哥儿如何了?”
徐渭和王义对视一眼,后者勉强笑道:“还算不错,至少没伤,也没遭到虐待。”
“有把握救出来吗?”
大堂内沉默下来,这种事谁说得准,三日前倭寇看似要退却,三个被俘者趁机逃脱却在村口处被一一砍死。
钱铮不顾体面的用力揪了把头发,如果侄儿死在倭寇手中,自己如何向寡居的大嫂交代,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兄长交代。
“展才年未满二十,于东南沿海屡有战功,胸藏万策,腹有良谋。”
徐渭高声道:“如今虽被倭寇裹挟,只要不被倭寇甩开,展才必然有机会安然脱身。”
鼓舞士气的话谁都会说,但谁都听不进去,自从倭寇入侵徽州府以来,死于刀下的兵丁、百姓多达数百人,其凶残可见一斑。
“大不了,徐某人这条命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