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心里哆嗦。
“少爷,换件衣服。”
杀了三十多人,钱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再加上在泥地上翻了不知道多少个滚……
钱渊先让人打了水来洗洗脸,主要洗洗嘴巴,然后换了件衣服,才漠然走到被绑着跪在地上的李福和王姓向导面前。
“你……谭渊……你……”
虽然亲眼目睹倭寇首领是如何死的,虽然亲眼看见狼兵们从各间房屋里抬出的倭寇尸首,但李福还是难以置信,这个主动贴上来,有机会都不逃走,和自己相处还很不错的青年是这样的角色。
“谢谢。”钱渊的第一句话让所有人诧异。
钱渊右手抬起挥舞了下那把匕首,“你送的。”
“知道我为什么不走?”
“如果就这么走了,一辈子都难以心安。”
“还记得泾县被你刺穿举起的幼儿吗?”
李福脸色灰败,嘴唇抖个不停。
“知道骑木驴吗?”
“这是你应得的。”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知道骑木驴是什么刑法,但用在男人身上……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当钱渊的视线转向王姓向导的时候,后者突然不停磕头,嘴里支支吾吾说:“给个痛快的,给个痛快的。”
“呵呵,呵呵。”钱渊的笑声中带着刺骨的寒意,“还记得你扔出的那枚火把吗?”
“那屋子里有十三人,有老有幼,有男有女,他们是活活被烧死的。”
“给你个痛快的,你觉得他们会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