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说这事,往深里说,不仅要说到提编法,还得说到税赋改革,敏感的地方太多,他笑着指指侧屋,“要不要再来一局?”
“正好五个人,四人上阵,谁输了谁下来。”
“还要备考呢。”
“兄长,苦读这些年,早就成竹在胸,临时抱佛脚有甚用?”
“这样吧,来四圈,就四圈,绝不多!”
众人哄然响应,个个摩拳擦掌,一向稳重的孙鑨正在教训弟弟,玩物丧志啊……所以哥哥先上,弟弟你等着。
钱渊有些后悔了,那天将麻将带到浙江会馆……说了打两圈就切磋时文,结果打了整整十圈,如今浙江会馆都快成了麻将馆了!
不过上了桌,钱渊就不管不顾了,聚精会神,全力以赴!
“自摸,十三不靠!”
“展才,这种牌都能胡?”
“是啊,我这下家一直糊涂着呢,还在猜你到底胡哪门?”
一连串的抱怨声让钱渊没发现……叔父钱铮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处。
好一会儿后,直面门口的孙铤才猛地起身,干笑着踢了踢一旁的钱渊。
“叔父……”钱渊想笑笑,但又不敢笑,脸扭曲的不成样子。
钱铮倒是没在外人面前训斥侄儿,只拉着脸让开,一个年岁不大的太监走进屋子。
“陛下召见,立即入西苑。”
屋子里登时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孙鑨孙铤兄弟倒是没太意外,京中有心人都知道钱渊简在帝心,而诸大绶、陈有年目瞪口呆的看着帽子上还沾染着雪迹的太监。
“钱公子,请吧。”年轻太监倒是态度不错,笑眯眯的看了看桌上,笑道:“这就是麻将吧,宫里都流传开了呢。”
这下子,钱铮的脸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