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但可不是三岁小孩……不说以后,仅仅是之前几年,你多少次刀下逃生?”
小七凑到钱渊耳边小声说:“你要做什么,我不会拦着,但我可不会去做个寡妇!”
“什么意思?!”钱渊看看外面没人,伸手一用力,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你还想改嫁啊!”
“松手啊!”小七洁白的牙齿细细咬着下嘴唇,“松不松手……”
“疼疼疼……”钱渊两只脚躲着小七的踩来的脚,手却不肯松开。
“好没好啊!”陆氏出现在书房外,没好气道:“是一起南下,又不是夫妻相隔!”
“好了,好了。”钱渊干笑着松开手,“不敢劳叔父叔母相送。”
小七低着头行礼,不仅脸,就连脖颈处都一片绯红。
两人正要出门,后面的小七扯扯钱渊的衣角,“说不定还能回去呢,如果你先回去,那我就跟着回去。”
钱渊怔了怔,哈哈笑道:“是啊是啊,说不定回去时候,黄柯一梦,我们正在那咖啡厅面对面而坐……记得那时候你正低着头喝咖啡。”
“你那时候正在发微信。”
“那是给我妈妈发的,说这次她眼光不错。”钱渊温柔的说:“就算回去,你还是我老婆。
小七低低嗯了声。
钱渊大步走出去,在心里想,如果真回去了……第一件事就是删了微信里和老妈的通话记录。
什么单身真的很爽?!
自己从来没说过这种狗屁话!
来送行的人很多,除了尚在京的随园士子外,高拱过继来的儿子,严嵩的养孙,赵文华长子,还有张居正、陆光祖等多人相送。
让人奇怪,但也在情理之中的是,徐阶长子,钱渊的岳父大人徐璠没来。
钱渊在船头处长长作揖,看着诸人的身影渐渐消散,从嘉靖三十四年九月,到嘉靖三十五年五月,自己终于离开了这大明朝的首都,将再次奔赴还水深火热的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