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钱锐殷殷相劝,话里话外都在替汪直考虑,而汪直一直锁眉坐在那,手中的番茄都没动。
等钱锐实在没话说了,汪直突然开口问道:“先生可知松江华亭钱渊钱展才其人”
正在啃番茄的钱锐手一抖,汁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娘的今天连续和徐海、汪直详谈,总能听到这个名字。
“此人声震东南,名扬天下,就是海上都流传扫帚星之名,三度败徐海,方某如何不知”
“传闻他手中有使红糖、黑糖褪色的秘方,洋糖味道真不错,西洋人也愿出高价。”汪直嘀咕了几声,咬了口番茄,才接着吞吞吐吐的说:“信使传话,献上徐海首级,许开海禁通商信使两人,其中一人是徽州同乡,私下告知,此语出自钱展才之口。”
钱锐丢开最后一点残渣,拿过毛巾擦擦手,“胡汝贞许招抚,而钱展才许开海禁通商”
“不错,汪某原先想先招抚,在舟山寻一小岛设草市,如当年沥港一般。”汪直舔了舔嘴唇,“之后再想着”
钱锐可不知道儿子后面的计划,不敢胡乱说话,只能顺着汪直猜测道:“虽然徐海已死,但仍有倭寇侵袭东南,只怕朝中不会开海禁,通商更是没影的事”
“是啊!”汪直连连点头,“也不知道这钱展才打的什么主意。”
钱锐在心里琢磨了会儿,轻声问:“老船主如何打算”
“胡汝贞传话,令汪某率海商于绍兴府上岸”汪直摇摇头,“如若钱展才、戚继光、俞大猷一干人率兵围着,那汪某下场比徐海还要惨!”
“这就是汪某难为的地方,也是要请教先生的地方。”
钱锐不知道钱渊到底要做什么,但通过这么多次密信以及钱鸿钱渊两次会面,他很清楚,钱渊希望招抚汪直。
所以,钱锐如此建议,“去舟山,官军少水师,进退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