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此事,徐阶和钱渊的关系很难有缓和下来的可能了。
而自己,将成为下一任内阁首辅徐阶扶持的不二人选。
对这些小心思,徐阶刚开始可能还没看出来,但这么久了,早就看的清清楚楚,不过他并不恼火,没有这般心思,没有如此手段,如何配得上自己的扶持!
徐阶想不通的是,为什么?
为什么徐渭如此一口回绝?
为什么钱渊会如此坚决?
为什么钱渊如此排斥徐家,包括自己?
那为什么钱渊当年那般使尽手段求娶小七?
这些谜团徐阶这辈子都难以想明白。
徐阶自认看人的眼光不差,他原本想,钱渊此人简在帝心,不肯涉入自己和严嵩的政争中,转个头去攀裕王的大腿,自然是个审时度势的聪明人。
但这等聪明人却愚蠢到拒绝回朝再入翰林东南那边战功捞的还不够吗?
这时候不回翰林熬资历,还等什么呢?!
沉默的张居正的内心深处,对他那位已然半决裂的好友隐隐有着一丝敬意,虽然他不知道钱渊想做什么,但他知道,钱渊不是为了自己。
徐阶叹了口气,不再说起正事,转而问道:“前几日让太医院派人去了,如何?”
张居正轻轻摇头,“太医院尽用些温和药方,难起沉珂,偏偏今年东壁先生又南下,拖了人打听,但一直没什么消息。”
看着消瘦至此的学生,徐阶感同身受,两人都是青年丧妻,张居正更惨,这已经是续弦了。
“家里乱糟糟的,小儿今年六岁,也该启蒙了,但至今还只知道嬉戏。”张居正面露苦涩。
徐阶又是感同身受,徐璠都年近三十了,一点都不成器京中有人将徐璠和严世蕃相提并论,但事实上,这这是个笑话。
这番感慨说了好一会儿,话里话外一点端倪都没有,但等张居正离开好一会儿后,徐阶才扶着桌案缓缓起身,向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