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筅组成的防线中,猛地扑向盾牌,逾几百斤的重量将几个盾牌手扑倒。
戚继美偏头看了眼,并没有发号施令,类似的情况在练兵的时候已经模拟了很多次了,他反而远远眺望对面大旗下的萧晚。
这可真不是个寻常的贼人,没有将不多的盔甲发放给头目,而是集中使用试图破阵。
看到破阵,阵外的贼兵齐声大呼,数十个身穿铁甲的贼兵已经扑了过来,试图一举破阵。
但张三、冯子明两个把总的亲兵队已经赶到,盾牌护住两翼,长枪手居中,如林的枪头不停向前戳刺,很快将那五六个贼兵刺死、驱逐出去。
后阵再次投掷出一批短矛稍稍遏制对方的速度,几根狼牙筅从后阵向前涌来,盾牌手向前挤去,很快补上了缺口。
“侧翼出击吗?”冯子明扯过张三,压力稍微有点大,如果侧翼有百余甲士杀出去,能大幅度缓解压力。
张三转头远远看了眼戚继美,甩开冯子明,“无军令,不要动!”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贼兵疯狂的扑击告一段落,留下数百尸首向后退去。
张三拉着脸听各队的队长回报,在心里默算了下,这一轮战死八人,伤六人,他身为把总,麾下加上亲兵队一共也就三百多人,一下子去了十四人,已经接近半成了。
冯子明那边也差不多折损半成,不过他们俩麾下是贼兵重点攻击得范围,其他几个把总倒是受损不重。
“娘的!”张三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以前同在钱家护卫队的同袍重伤被抬了回去。
“可惜将军不许放鸟铳”冯子明叹了口气。
张三咬着牙道:“可惜下船前少爷交代了,否则非要再垒个京观不可!”
一直端坐在马上的戚继美终于动了,趋马奔来,查问伤亡后看向了周泽,“鸟铳手伏于盾牌后,搬运虎蹲炮向前。”
张三皱眉道:“大人,前阵还能撑得住”
戚继美笑着指向西北方向,粉红色的狼烟已然清晰可见,俞大猷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