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份交情的。
所以此番南下,黄懋官对陈有年、孙铤、陆一鹏都很客气,对钱渊更是诸多赞誉。
陈有年脑海中浮现起昨晚钱渊的一一剖析,诸多交代,不禁在心里感慨,的确,这是一次合则两利的交易。
黄懋官有所求,但钱渊也希望一个认识到开海禁通商重要意义的官员上位户部尚书。
“钱家酒楼的确名不虚传。”黄懋官笑着说“此番回京,正巧年节,京中的钱家酒楼……”
“霖原公说笑了。”陈有年含笑道“挂账就是了。”
“哈哈哈,那小儿今年口福不浅,据说内阁次辅长子在酒楼都不能挂账呢!”
陈有年也不禁笑起来,徐璠嘉靖三十二年上京,曾经一度和严世蕃齐名……毕竟身份差不太多,虽然徐璠是称严世蕃世叔的。
但自从钱渊入京,徐璠已经成了笑话。
这时候,临窗赏雪的黄懋官咦了一声,“那是展才?”
陈有年探头细看,一匹青色骏马在风雪中疾驰而过,身后跟着十几匹黑马。
“自荆川公写了那封请致仕奏折后,展才日日辛劳,不敢言苦。”陈有年噗嗤笑道“要知道展才可是个夜猫子。”
“荆川公过于苛刻了。”黄懋官微微摇头,“有人善将兵,有人善将将。”
“哈哈,霖原公可谓展才知己!”
“展才也如此说?”
陈有年笑着点头,“可惜荆川公最是不喜展才懒散,降得住展才的,天下唯平泉公、荆川公二人。”
黄懋官也点头赞同,东南权重如胡汝贞,姻亲长辈如谭子理,都降不住钱渊。
但陈有年这话说错了,降得住钱渊的,除了唐顺之、陆树声之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钱渊父亲钱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