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凑趣道:“用展才的话说这次他是膝盖无辜中箭。”
“哈哈哈”嘉靖帝大笑不绝。
陆炳也附和几句,才问:“陛下,如何处置,还请示下。”
“红薯、洋芋试种不管了,让户部去和展才打官司。”嘉靖帝瞄了眼陆炳的神色,“你那个老师再等等吧。”
对于嘉靖帝来说,李默是颗很有用的棋子,但还没到真正用的时候。
可惜嘉靖帝忘了,李默是个人,不是颗棋子,是人总有所求,是人总有所恨。
陆炳躬身应是,又问:“礼部侍郎林庭机幼子林烃?”
“孝行感人,又心念乡梓,算了,随他去。”嘉靖帝顿了顿,突然笑道:“此子心思倒是深,有点像当年的展才。”
查清缘由,嘉靖帝放下心了,再加上手边的走盘珠,心情更好了。
虽然一月份的出海贩货账目还不知多少,但年节前后,海商大户通过钱渊秘呈的宝物颇丰,黄锦心情也不错,毕竟要过一道手的。
陆炳心情更好,这件事总算糊弄过去了,前前后后都严丝合缝,明面上挑不出理来。
对陆炳而言,其一,今天陛下明言,老师李默很有可能起复,这对陆炳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对每一任锦衣卫指挥使而言,从容抽身退却,从来都是最大的难题。
其二,虽然是一桩交易,但和钱渊的关系愈发紧密,虽然不能明面上多有往来,但至少陆炳已经查清了,孙升四个儿子,前三个要么成婚,要么定亲,只有幼子孙鑛还没被抢走。
孙鑛,嘉靖二十一年生人,今年十七岁,自幼随祖母杨氏、父亲孙升定居北京,虽然至今尚未举业,但据说才学过人,小有名气。
呃,其实原时空中,陆炳的四女婿正是孙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