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燫想了想,“如若选庶吉士是最好,不然六部主事也不错,母亲入京也正好为小弟择一门好婚事。”
林烃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母亲已经去镇海相看过了,也捎来了口信,对钱家小姐很是喜欢不过父兄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林庭机随意点点头,脑子里还在盘算利弊得失,开口道:“燫儿明日在翰林院”
“人多眼杂。”林燫犹豫道:“要不还是私下拜会随园,毕竟小弟得救,这事儿也不怕人说。”
“干脆孩儿去吧。”林烃插嘴道:“父兄还是不出面的好。”
林庭机沉吟片刻,挥挥手道:“再想想,再想想”
林家犹豫不定林燫要不要踏上这条通天之道,而随园里,徐渭、钱铮、孙鑨面面相觑,脸色都很难看。
从明面上来看,严党眼看着撑不了多久了,高拱引援徐阶、杨博、李默三人为援。
在座三人都心知肚明,杨博未历翰林,难以入阁,李默倒是庶吉士出身,但年纪太大了,而张居正被选中主要是因为高拱对其本人的赏识。
但这么一来,随园被踢出局了,虽然目前随园说不上有多强的实力,但好歹早在三年前就投入裕王麾下。
孙鑨轻声道:“今日放衙前,逸甫兄随口说起,年前殿下还问端甫何时除服。”
“高新郑,高新郑”徐渭冷笑道:“过河拆桥也就算了,都能替裕王做主了。”
逸甫是陈以勤的字,嘉靖二十年进士,选庶吉士,第一批入裕王府为讲官,向来与高拱不合。
钱铮的眼神复杂难言,去年侄儿遭科道言官弹劾,高新郑就有甩下钱渊将随园握在手中之念,不料如今却
“展才不喜党争,但又如何能不争?”徐渭嗤笑道:“不过这次就要看高新郑运气如何了!”
很简单的判断,朝中如今还少有人知晓林烃与钱渊之间的来往,陛下知道,李默知道,陆炳知道,但高拱肯定不知道,不然不会推出林烃的兄长林燫。
徐渭想起钱渊去年末那封信,高拱其人,虽有经天纬地之才,但惜量窄倨傲,又性烈如火,如若李默起复后与徐阶相争,留下来的那人,必定是高拱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