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量窄,哎,和高拱比起来,胡宗宪算是气度宽宏的了,无论如何容得下钱渊,而高拱史上出了名的难以容人。
钱锐皱眉想了会儿,轻声道:“李时言?”
“那老儿可不是听人摆布的,无论是孩儿还是高肃卿”钱渊微微摇头,“京中局势复杂难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拿起信纸,就着烛火点了个角,看着纸张化为灰烬,钱渊轻声吟诵道:“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钱锐细品此诗,笑道:“简朴直白,浅近易懂,却直抒胸臆,有昂然之意。”
“他日若有急事,可以此诗令游击将军杨文。”钱渊低低道:“此人不知父兄身份,但却知二舅。”巘戅九饼中文巘戅
钱锐深深的看了眼儿子,默念几遍,突然开口问:“七指知晓杨文?“
钱渊脸颊动了下,半响后才道:“不知。”
一阵沉默后,钱锐吟诵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钱渊强自镇定,笑道:“父亲,孩儿也不是只死读书的。”
钱锐狐疑的看着儿子,他少年时饱读诗书,亲得祖父鹤滩公钱福教诲,还曾在梧塍徐氏所筑的“万卷楼”遍览古籍,虽因家事而弃举业,但眼光不俗。
所以,他实在不太相信,这阙可传世千古的名篇是自己当年那个只埋头四书五经的幼子的手笔。
钱锐微微偏头,心想倒是刚才那首“李杜诗篇万口传”有可能,颇有祖父钱福之风。
钱渊真不想做个文抄公,这也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