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年潮流,死的尸骨不存也没鸟用。
钱渊也不准备改变太多,只希望在如今,这个可能转变的点上,轻轻转一转方向盘,让这辆车向着其他方向。
前方可能依旧黑暗,但黑暗和黑暗也是不同的,至少不会比原时空更加黑暗。
长时间的沉默,高拱依旧一言不发。
张居正有些失望,而钱渊在心里回忆高拱对行一条鞭法很重视,但最终历史功绩却都在张居正身上。
毫无疑问,无论什么原因,历史上的高拱并没有进行清查天下田亩这个对行一条鞭法最有推动力,但同时也最得罪人的一条改革。
很多事情,归根到底还是要看人。
高拱有高拱的选择,张居正有张居正的胆气钱渊不好说谁优谁劣。
但钱渊希望张居正有着其他的选择,六年前在杭州,在宁波,钱渊带着这样的希翼向张居正灌输了太多太多
终于有一刻,张居正的视线在空中和钱渊相撞。
“海贸?”
钱渊含笑道:“准确的说,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