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
这番话听得饶是徐阶宦海浮沉数十年,也忍不住牙发酸,你当时是在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和巡城御史到了之后,还一顿拳脚将徐璠打的嚎啕大哭的!
为什么我徐府的家法从戒尺换成藤条,你心里没点数?
徐阶觉得,如果这厮能入翰林院,一定能迅速脱颖而出,比当年的自己强太多了看看这脸皮就知道,还徐世兄
钱渊表情真挚,当然是徐世兄了总不能现在叫大舅子吧,虽然对徐璠,甚至对徐阶,钱渊的态度到现在也没发生任何变化。
细细打量了会儿钱渊,徐阶觉得自己的视线穿不透那么厚的脸皮,“璠儿年轻气盛”
话刚说出口,徐阶就不得不停下,特么徐璠今年二十八了,比钱渊大八岁,有什么脸说年轻气盛
顿了顿,徐阶继续说:“毕竟是同乡,以前还是同窗,日后长相往来。”
“少湖公说的是。”钱渊连连点头,“是晚辈不懂事,那日之后,晚辈每日三省吾身,愧疚在心。”
徐阶不想再听这厮扯淡了。
愧疚在心?
愧疚在心直到现在才上门,还是前一日去了严府,今天才不得不来了一趟应付应付。
还每日三省吾身?
记得除夕夜,徐涉和徐璠还在说随园现在都成了京城第一饭馆,第一赌坊了!
“专心备考吧,筠泉是儒学大家,文采非凡。”徐阶起身又坐到桌后,“带一包松萝茶回去吧。”
筠泉指的是去年末刚刚上任的礼部尚书吴山,嘉靖十四年进士,翰林出身,江西人,虽然是严嵩的同乡,但和严世蕃关系极差。
钱渊施了一礼,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笑着说:“今日晚辈有幸得老夫人召见,说起随园有松江糕点师傅,不知道明日可否送些以解老夫人乡愁?”
徐阶眼中精光一闪,他并不知道妻子张氏今日召钱渊去了后院,或许今天钱渊的奇怪与此有关。
看到徐阶微微颔首,钱渊又施了一礼退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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