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穴来风。
史书可能是历史上最能扯淡的一类书籍钱渊有点想笑,上记载陆炳构陷夏言,但也记载折节士大夫,未尝构陷一人。
这本身就是矛盾的,难不成夏言两榜进士,官至内阁首辅,却不是士大夫?
长时间的沉默后,陆炳忍不住了钱渊倒是不急,缓缓摇着折扇,左顾右盼打量着这座在京城中名气不小的园林。
“真羡慕龙山啊。”
这园林真不比随园差,钱渊一边琢磨一边随口说:“记得黄公公是文孚兄长辈吧?”
龙山是前任司礼监掌印太监黄锦的号,而黄锦的侄女是陆炳的第二任妻子。
陆炳提起已经归乡养老的黄锦,语气颇为羡慕,显然也有效仿之意。
“你钱展才难道会和徐璠分了辈分?”
“姻亲也未必会雪中送炭,更多是落井下石。”钱渊笑着说:“倒是钱某这般好,不指望雪中送炭对那些可能落井下石的,更是早早分道扬镳,文孚兄那些姻亲啊”
陆炳苦笑几声,虽然没开口,心里也认可对方这句话,陆家的姻亲多的是,可惜月许以来,无人登门。
陆炳嗤笑两声,“陆某虽然心向往之,但受皇室大恩,陛下但有指派,陆某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钱渊起身唰的一声收起折扇,冷笑道:“名望皆损,史书记载陆文孚构陷夏贵溪,平湖陆氏自陆文孚后一蹶不振,其子罢官流放,或许还会抄家?”
转头四顾,钱渊手中折扇画了个圈,“这园子将来也不知落入何人之手。”
陆炳面无表情却声音苦涩,“若展才有意,可自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