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死才是关键,董家丢不得这个脸。
对于茅坤、郑若曾来说,试探对方会不会立即将手伸入镇海,试探对方出手的力度,这些才是大事。
通商事是随园立足朝中的根基,是茅坤欲起复的契机,是郑若曾一展抱负的机会,这些哪一件不比案件本身更重要?
“元宵走水,楼房被焚,行人烧伤,自然是要找出源头的,自然是要赔偿的。”董一奎慢慢说:“如此,食园扣留士卒,理应放还。”
这话儿说的很明白,董家已经赔过钱了,你们就应该放人。
茅坤冷笑道:“尚有一人至死,杀人者偿命。”
“证据确凿?”董一奎笑道:“何人首告?”
海瑞再也忍不住,戟指大骂,“杀人灭口”
“住嘴!”王本固呵斥道:“此事关乎甚大,微末官位,也敢妄言,来人,叉出去!”
如今是试探镇海,试探宁波,试探随园的最好机会,王本固如何能容忍海瑞坏事。
三两个杂役迟疑着将海瑞拉了出去,门外犹自传来夹杂着地方口音的骂声,甚至传来嚎啕大哭,偶尔听得见“太祖皇帝”厅内众人都黑了脸。
郑若曾不自然的端正了下坐姿,勉强笑道:“扣留士卒,理应放回,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王本固试探问:“据说昨日不慎食园两人带伤?”
“董参将亲兵亦有人负伤,两相抵消,就此作罢。”郑若曾快刀斩乱麻。
还真是这位做主,董一奎瞄了眼王本固,“便依郑先生所言。”
郑若曾起身笑道:“说起来也是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般最好。”
一场风波看似就此结束,但无论是王本固还是郑若曾都心里清楚,这才刚刚开始。
但就在此时,一直肃立垂头的郭远上前两步,猛地抬头扬声道:“张富贵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