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碧溪皱眉道:“也就是说,王本固、董一奎和当年赵贞吉是一伙儿的?”
“都是华亭门人。”钱锐低声道:“但赵大洲旧事不会重演。”
“难说难说”徐碧溪摇头,“义父,要不先去舟山避一避?”
汪直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看向钱锐,“先生以为呢?”
钱锐不假思索的回答:“毛兄弟陪老船主先去舟山避一避,方某陪徐兄弟留在镇海。”
“嗯?此为何意?“汪直深深的看了眼钱锐,“若是浙江总兵董一奎搜捕汪某,先生身为谋主,必然入狱。”
钱锐展颜一笑,“昨日想谈,老船主忘了吗?”
没等汪直回答,钱锐接着说:“今日荆川公致仕归乡,镇海知县孙文和未至码头相送,虽巡按御史王子民接手通商事,但若说钱龙泉无能为力,老船主信吗?”
安静了片刻后,汪直也笑了,“汪某也不信。”
说到底,王本固、董一奎只是从传闻中窥探钱渊的手段,哪里比得上曾经在钱渊手里吃了无数亏,也得了无数好处,常有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汪五峰。
那几年,汪直几乎每一次和钱渊打交道,都心力交瘁,都觉得难以相抗,落于下风都算是好的,往往最后只能尊令而行当然了,绝不能忽略钱锐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