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放心,大事已定。”钱渊揉着眉心一边吃饭一边逗着妻子怀中的儿子,“也一岁多了,还天天抱着做甚!”
小七冷笑道:“听闻夫君三岁都不会走路。”
“瞎说!”钱渊瞄了眼谭氏。
“记得一岁多就会走路了。”黄氏回忆道。
“三岁都会跑了。”谭氏补充道。
钱渊瞪了眼妻子,这种话以后少说自个儿前世还真是三岁才学会走路,不过这事儿她怎么知道的?
“咳咳。“钱铮等的不耐烦了,“渊儿,如何说大事已定?”
“陈登之虽然备选,但何人当选,必是内阁票拟,难道高新郑、徐华亭会票拟陈登之最合适?”
“当然不会。”钱渊嘿嘿一笑,“叔父看着就是。”
随后,钱渊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接下来,就要看小舅谭纶的那封信里说的到底准不准了。
回到随园,钱渊特地让彭峰再给疲惫的两名护卫发放了一笔奖金。
随园想抢下宁波知府难度太大,即使隆庆帝也心不甘情不愿,这点钱渊非常清楚。
所以在唐顺之病逝的消息入京,高拱第一时间放出风声属意张孟男后,钱渊立即遣派护卫急奔宜黄,回程带回了谭纶的一封密信。
钱渊已经放下心事,自己已经将能做的全都做完了,接下来只能看天意如何,但即使是张孟男得手,也未必意味着高拱得手。
若是张孟男听话也就罢了,若事有不协,就不要怪我心太狠了。
徐渭、孙鑨甚至南边的郑若曾都或明或暗的提到过,若想不失势,一些阴私手段该用还是得用。
钱渊不想走这一步,但如果被逼的绝处,那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