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周琪迷迷糊糊的下床,正打算去卫生间放下水,走了两步却停了下来,叹气道:“唉,回不去了啊,前世无牵无挂,一事无成,最后倒是做了件好事,也算不留遗憾了。”
周琪从枕头下拿出秘籍,看了看锻体液的配方。自言自语道:“锻体液在锻体之前涂抹全身,才能事半功倍。配置倒是简单,各种药物按剂量一锅煮上一个时辰就行,可这钱......只够用到第三重的。”周琪想到这有点牙疼,感慨这钱不经用。
可他却不想想,有几个人能舍得涂抹十两银子一份的锻体液。
周琪洗漱一番,再次穿上那身骚包的衣服,把钱和秘籍揣好。刚要动身,却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一位青衣小厮。周期有点疑惑,还未开口,就听见那人说道:“可是周琪,周少爷?”
小厮见周琪点头,接着说道:“小人是龙威镖局的,老爷命小人给周少爷送些东西,还说过后不用去亲自道谢了。”小厮递给周琪一个包袱,转身离去。
周琪掂了掂手中的包袱,心想:“难道是我想多了?”打开一看,果真是地契文书。
周琪摇了摇头,把自己的东西都包好,收拾妥当,去柜台退了房钱,决定先回家看看。
......
周琪推开自家的大门,看着熟悉的院落,这是前身寥寥无几的记忆中最深刻的地方。
周琪轻叹一声,走了进去。正院的花草因无人打理已经破败,叶子也落了一地。周琪刚进到正房,突然,眼前一抹银光闪现,条件反射下,不自觉的闭上双眼。
周琪正疑惑时,感觉左边脖颈上有液体流过。睁眼一瞧,就发现左肩上多了一把长剑,沿着长剑看去,持剑之人竟是一名嘴角带血,面色灰败的老者。
待他对上老者的双眼,却是感觉身体发虚,有点站立不稳。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发不出声音。虽说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一看到那种眼神,就是不由自主的害怕,这可能就是杀气吧!
老者见周琪怕的厉害,嗤笑一声,说道:“我问,你答。”
周琪强行镇定下来,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到:“前辈请问,晚辈知无不言。”
老者哼了一声,撤回长剑,说道:“周老爷呢?”
周琪小心的看了老者一眼,道:“前辈说的周老爷,名讳可是‘周承艺’。”见老者点头,又仔细瞧着他的反应,轻声说道:“那是先父。”
老者听见“先父”,双眼一瞪,衣衫竟无风自动,连忙问道:“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周琪看着老者激动的样子,心想:“瞧这样子,应该不是仇家,赌上一把。”下定决心,周琪突然跪坐在地,抬手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眼睛一红,嚎啕大哭道:“前辈啊!我全家都被人杀了啊,就只剩我一个了啊!”一边哭,一边狠狠的捶着地面。
老者看见周琪如此悲痛欲绝,眼中精光一闪,一步上前扶起,悲声道:“你此话可是当真?”
周琪闻言,默默地摘下肩上的包袱,取出地契递给老者,他可是一点都没有作假。
老者看过地契,又仔细看了看周琪,便从怀中拿出半块玉佩,递给周琪。
周琪接过玉佩。只见其玉质晶莹剔透,断面平滑,正面刻着一座山,背面刻着两个字,但都是半边。又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了另一半,二者一对,天衣无缝,正是“德艺”二字。
老者见此,突然跪地,悲声说道:“少主,老奴来晚了啊!”
周琪一惊,忙上前扶起老者,问道:“前辈,您这是何意?”
老者顺势起身,满脸悲痛,叹息道:“此事说来话长了。少主,先来坐下,我慢慢跟您说。”
......
周琪坐在已经断为两截的桌子旁,看了一眼在床上运功疗伤的老者——刘一水,心中思绪万千。
据刘一水所说,他大伯和他爹当年在街边乞讨时,偶遇一位前辈高人。高人一眼便发现他大伯根骨奇佳,是罕见的武学奇才。便要收其为徒,传授衣钵。他大伯请求高人也收下他爹,高人却说他爹资质平平无奇,一辈子也练不出什么来,江湖腥风血雨,不如做个小有资产的普通人。他爹也在一旁劝着,不要丢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从此,兄弟俩就走上了截然相反的两条道路。
高人果然没有看错。他大伯——周承德惊才绝艳,十年就晋级先天,并在北地天山创建天绝宫,更是在前些年到达先天绝顶,成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风头一时无量。可前些日子练功走火入魔,被叛徒联合附属势力攻入天绝宫。周承德自知难逃一死,拼命之下,灭绝半数高手,掩护刘一水突围,找他二弟一家。
周琪低头看了看手中老者给他的半块玉佩,这里面有他大伯的绝世武学,等他到了先天,自能知晓。
周琪叹了口气,想到:“我也算是主角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