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明仁殿。
陈汤神魂何其强大,刚才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这突然出现的女子,顿时被其当头一掌拍下!
轰的一声,就在此时,他体内的浩然正气自发而动,形成一柄天子剑,朝着眼前女子斩去。
“慢……”依稀听得这女子急切的喊声,似乎有些熟悉。陈汤心中微动,立马回收此剑。
然而,这天子剑虽然止住了剑身,在最后时刻,凌厉剑气已经斩在了女子的身上。
陈汤抬头望去,只见如天女散花一般,眼前女子的衣服被剑气撕碎,飘洒而下。
“啊……”一声,传来了女子的尖叫。陈汤只见眼前白花花一片,还未瞧得真切,就不见了女子的身形。
“萧潇!”他有些惊喜。
不过,显然他反应得晚了,萧潇消失以后,不再露头。
心中有些抱歉,他连忙朝着左手手心看去,发现“渡”字仍然存在,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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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沛县。
王府之中,灯火通明,下人来往匆匆。
今日,在外游历的宁王长子李靖回了王府,于是王府上下开始忙活了起来。
这宁王作为大周为数不多的异姓王,承皇恩颇重。
如今,宁王李明义已经六十来岁,膝下倒也儿女双全。
想当年,宁王二十岁时,还尚未封王。
当年,他随着当朝镇国侯去平蛮荒。那时正是寒冬腊月,军营中传来了他的家书。快速打开信封扫了几眼,他才得知其妻子也就是后来的宁王妃为其诞下了一个儿子。
当时的镇国侯看见了他脸上的笑容,便问他何事。待得知了这等喜庆之事时,这位英武豪爽的侯爷开口道:“妙极!妙极!”
看着这情形,他适时地请侯爷为这新生的孩子赐名。
当时,侯爷笑着说道:“我等出征,煞气冲霄。今日得知此等生气勃勃之事,也是个好兆头。不如,就叫他李靖吧。”
王府中正堂坐着的宁王想到了往昔之事,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良久,他长叹了一口气。
四十年过去,当时那个青涩的自己已然被封了异姓王。而镇国侯,还是镇国侯。
不一会儿,就听得脚步声响起。他抬眼望去,刚刚洗漱完毕的李靖已经将那套游历时穿的破旧衣服换了下来,穿了一身便服,显得清爽干练。
李靖一进正堂,便听得父王发问道:“外出一圈儿可有收获?”
他先是行了个礼,然后恭声道:“孩儿让父王和母妃担心了。这十年来,孩儿走遍了大江南北,虽没有特殊的际遇,倒是见了许多人事,知晓了许多人情世故。”
宁王点点头,说道:“上古有人皇说过,唯有多见见世面,也唯有扎根人民,方才能磨练出真正的人杰。这数年来,你走南闯北,见了农夫匠人,识了贩夫走卒,有何体悟?”
李靖微微沉思,开口道:“所谓人杰,为众人服务而已。此中所言众人,非我等这般达官贵人,亦非道士和尚等所谓方外之人。”
“哦?你可仔细说说。”宁王抿了一口茶,微微一笑。
“孩儿这些年来,见我大周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颇为高兴。”稍微吸了口气,他又说道,“可这两年来,见得多了,我才发现,这大周却已然危机四伏。”
“想我人族,从万族中脱颖而出,乃至于能有此成就,除了各位先贤圣杰的引领,其实靠的还是亿万百姓的自立自强。”
不等宁王再说话,李靖继续说道:“可这些年,当初引领人族奋斗的这些人,大多已然背弃了自己的道路……以至于孩儿常常见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坐在主位上的宁王微微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靖儿,你能有这些感悟,父王我很高兴。但是,你可知此中原因吗?还有,我人族短短数万年,已经历尽数朝,这其中,又是为什么,你可想过?”
见李靖沉思,宁王叹道:“让过往的成为过往,让未来的成就未来。这个问题,便是你以后的武道所在。”
李靖躬身答道:“是,父王,孩儿知晓了。”
宁王旁边一直坐着的宁王妃见这父子俩已经谈完了正事儿,便开口道:“靖儿,还没有蓉儿的消息吗?”
李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伤心的神色,然后答道:“回母妃,这十年来,除了京城,大周各州我都走遍了,未能找到蓉儿。”
宁王妃也有些伤心:“自打十年前蓉儿跟着下人外出游玩,已然十年了。那天也是重阳节,今日却仍然没有她的音信。”说着,这位老王妃眼中竟流出了几点泪水。
身边伺候的丫鬟见着这情形,便在宁王的指示下扶着老王妃去了里屋。
正堂里,宁王瞧着儿子,又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