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大人,为何不趁此时机射杀赵贼?”被王左挂拦住的那名士卒问道。
王左挂以手摸着自己的配刀,慢慢道:“何必急于一时,赵贼之首级早晚必为我斩之!”
那士卒听闻此言,对王左挂道:“首领英明果断,区区赵胜自然不足挂齿!”
王左挂闻言摆了摆手道:“不要说这些了,马上去安排让兄弟们先饱餐一顿,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出寨会一会赵胜!”
王左挂言罢,那人便去传令了,王左挂看着赵胜离去的方向,自语道:“赵胜啊赵胜,你若缩在营地之中,我拿你真没有什么办法,可是你竟然如此不知死活,送到了我的门前,那就怪不得哥哥我无情了!”
自王挂营寨外离去的赵胜却没有王左挂的这份心境,凌晨偷袭的失败,严重的打乱了赵胜的计划,如今偷袭不成,便只能选择强攻了。
赵胜此次只带了两千兵马,强攻是他一直极力避免的,不到万不得已赵胜万万不会出此下策的。
可是如今偷袭失败,劝降亦是无效,看眼前的情形,似乎除了攻寨以外,别无其他出路了。
兵法有言,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如今赵胜只有兵两千余众,相对于王左挂而言,连势均力敌都算不上的,又怎么能选择攻寨这样的下策呢!
赵胜与胡老二以及各指挥使都围坐在帐中想着对策,只是盏茶功夫已过,也没有人提出一个可行之策。
赵胜看了眼众人,道:“你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来的!”
赵胜话音刚落,便有一指挥使出言道:“首领,既然不能莽撞的去攻寨,我们可以先引他们出来,然后再围而歼之!”
胡老二闻听此言,大声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处,换做是你,你会出来冒险嘛,明明稳守营寨便能获胜,王左挂又不傻,何必多此一举!”
那指挥使道:“王左挂今日乃是清涧县守备,如果让我们围在他的营寨之外,他的颜面何存,以我之见,只要计策适当,要王左挂出营轻而易举!”
赵胜闻听此言,也觉得有道理,王左挂如今已不是匪徒王左挂了,如今的他乃是朝廷的清涧守备,如若被自己的两千兵马逼得不敢出营而战,他这清涧守备之职恐怕不会长久!
赵胜对于这个发言的指挥使很是熟悉,此人乃是赵氏族人,姓赵名守谦,是赵胜组建花岩寨护卫队时第一批加入的五十人。
赵守谦从一普通士卒做到如今仅次于营官的指挥使,虽然得益于他乃赵胜嫡系的优势,可是他本人的努力也是不容忽视的。
赵守谦如今是赵胜麾下唯一一个从小卒而至指挥使之位的,马继业未能加入赵胜部之前,赵胜麾下升迁最速之人乃是赵守谦。
赵胜看着赵守谦问道:“守谦,你可有什么计策可以引得王左挂出营。”
赵守谦道:“首领,我们可以假意排兵去攻打附近乡绅之家,然后再派人假扮乡绅之家的仆人向王左挂求援,如若王左挂肯出寨,我们便出兵与其一战。
如若王左挂不动,我们就弄假成真,取这些乡绅之粮以为军用,让人大大摇大摆的从王左挂的眼皮子底下运回营中,直到王左挂出营为止!”
胡老二道:“首领,赵指挥使之计看似可行,其实则不然!”
赵胜看着胡老二,问道:“老胡,有何不妥?”
胡老二道:“若是清涧营和决胜营在此,此计行之则效,可是以留守营的战力恐怕不能战胜王左挂部!”
胡老二话音刚落,帐中属于留守营的几个指挥是都以目怒视胡老二,赵守谦则道:“首领,留守营诸人愿立军令状,若我等战败,请首领斩我等之头!”
胡老二嗤笑道:“坏了首领的大事,要你的头有什么用!”
“姓胡的,你莫要小瞧人,我们留守营中也没有孬种!”赵守谦双目怒视着胡老二道。
“守谦莫要激动,留守营有你们这些老兄弟在,我还是很放心的,要不然此次怎么会带你们出来呢!”赵胜安抚着众人。
赵守谦和一众留守营的指挥使都双手抱拳,口中道:“谢首领信任,我等定不负所托!”
赵胜见众人这番动作,连忙道:“不必如此,你们下去准备,就按守谦的计策行事!”
当众人离了营寨之后,赵胜对胡老二道:“老胡,我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呀,你居然学会激将法了!”
胡老二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道:“这那里是激将法,留守营的战力恐怕比不过王左挂的,更何况他们还人多势众!”
赵胜听了这话,叹了口气,然后道:“这也没有办法,如今只能指望守谦他们能够给我们带来些意外的收获了,不过最后抵定胜局恐怕还是要靠亲卫队!”
“首领放心,王左挂之流,我老胡还没有放在眼里!”胡老二拍着胸脯道。
“哎,亲卫队昨夜遭受了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