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总是在没有想到的时候爆发,你以为一切都好之时,意外就会发生,赵胜面对的便是这样的困境。
赵胜设想的绥德卫五个千户所的人马还没有补齐,计划的以绥德卫军户为基础的一万大军也尚未编成,战争便来到了,容不得他做出什么选择。
从绥德左千户所新招募的士卒在去绥德卫指挥使所在的堡寨时,遭到了不明身份的骑兵攻击。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随后的几天里,绥德卫下辖的堡寨都遭到了这支神秘骑兵的攻击,他们有时驱散前去训练的军户,有时也对在外单独行动的赵胜部哨探动手,他们甚至放火焚烧军户们的住所。
这只突然出现的神秘骑兵让赵胜觉得很是尴尬,赵胜此时所缺的便是骑兵,而且赵胜可以很肯定,这支神秘骑兵人数不会太多,不然他们不会只做些偷袭的小动作。
尽管对方只是一支小部队,可是他们的战术却很有效,这支神秘骑兵已经出手过多次,可是赵胜依然不能找到他们行动的任何规律。
为了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赵胜和赵武共同接见了第一个遭到神秘骑兵偷袭的,从绥德卫左千户所出发的那支新募人马。
田原和方授随着现任的绥德卫左千户所千户许汝继,一同来到了绥德卫指挥使衙门。
许汝继之所以带他们两人来见赵胜,一是因为赵胜有过交代,他要亲自询问两个普通军士,二则是因为许汝继的一点私心。
与神秘骑兵突然遭遇的一战,如果没有田原和方授的突出表现,他可能已经身首分离了,许汝继带他们二人前来便是让他们在赵胜面前露个脸,方便日后栽培,也算是他对二人的报答。
许汝继和田原及方授三人见了赵胜后,许汝继先大致讲了自己遇袭的地点,说了自己对神秘敌人的猜测。
赵胜听了许汝继的话,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还是那些他已经知道的东西,什么对方善于马战,对方人数虽少却格外的凶悍。
赵胜又问了田原和方授二人一些此战的细节,田,方二人回答的和许汝继并没有什么区别,虽然说辞不一样,可是意思都差不多。
赵胜哪里不知道,他们说的这些话,一定是先前已经演练过好几遍了,他们的说辞把自己的责任撇得很干净,而自己之所以会遭遇此败,原因只是敌方太过狡猾,与我方的无能没有一点关系。
赵胜见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让许汝继带着田原和方授先下去休息,等休息好了便到留守营中去接受操练。
赵胜虽然将各个千户所的副千户都提到了千户的位置上,可还是给各千户所配备了一个从他的亲卫队出身的副千户,而所有的千户都要和新募集的军户们到留守营来经过一番训练,才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履行职责。
许汝继听了赵胜的话后,正要带着田、方二人告退,方授却对着赵胜拱了拱手道:“将军,在下有一个情况禀报……”
“住口,老三,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方授话还没说完,田原便打断了他的话。
赵胜原本已没有打算在他们这里得到关于神秘骑兵的有用消息,但是现在的情形,很明显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
赵胜看了看田原和方授二人,出言道:“有什么情况说出来听一听,如果对我军有利,赵某人重重有赏!”
听了赵胜的话,方授接着刚才被打断的话道:“那支神秘骑兵,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可是他们中有一人我却认识。”
赵胜听说方授认识神秘骑兵中的人,便开口道:“那是何人,你怎么会认识?”
方授听了赵胜的话,回道:“因为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我们二人的结义大哥,从小便与我等一同长大,也是绥德卫左千户所的军户。”
“既然是绥德卫左千户所的人怎么又和神秘骑兵混到一起去了?”赵武听了方授的话问道。
“前几日我们三兄弟出了些分岐,大哥不愿为将军效力,便离了绥德卫左千户所,至于怎么和那些偷袭者混到了一起去的,小人就不清楚了。”方授道。
方授话音刚落,许汝继便一下子跪到了地上,“请首领降罪,是在下管理不善,才使手下军户做了官军帮凶。”
赵胜扶起许汝继,然后道:“许千户何罪之有,赵某不禁止各军户的自由,便有了这样的准备,既然有人要做朝廷的帮凶,我们日后多费些力气,将他杀了便是。”
赵胜话才说完,田原又跪到在了地上,他开口道:“请将军饶命,黎玉此人并非有意要和义军作对,他只是一时之间不明白将军起义之苦心,时间一长,他自然知道在义军与昏聩的朝廷之间作何选择了!”
赵胜见田原跪倒在了地上,他并没有像扶起许汝继一样的去扶起他,甚至都没有出言让他起身。
赵胜看看着跪倒在地上的田原道:“黎玉虽是你的结义大哥,可是自古忠义不能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