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喝完碗中酒之后,便将手中的碗摔向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使得马继先在气势上便赢了一筹。
孙授听得砰的一声后,也想将碗摔向地上,只是他早已将碗放在了桌案上,他要是此刻再去摔那碗,却是显得有些不那么自然。
孙授知道自己已在气势上输了一筹,他便双手高举起那酒坛,使得酒坛之酒源源不断的流入他口中。
马继先见孙授已在喝了,他也与孙授一般喝起坛中之酒来了,二人此刻都是在真喝,没有什么弄虚作假的把戏,一坛酒盏茶功夫便喝光了。
旁边众人见二人用坛子喝起酒来,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会儿为孙授叫好,一会儿又为马继先加油,宴席上的气氛便达到了一个高峰。
一刻钟时间过去,三坛子酒已被他们喝了个光,只是二人说话虽有些迟缓了,站也有些站不稳了,可毕竟胜负未分,赵胜便让人又抬来了两坛酒。
孙授和马继先见酒又来了,便又喝了起来,只是此刻二人都是在强撑,因此喝起来却没有刚开始那么猛了,众人都知道分出胜负的时机马上便要到了,都盯着场中的二人。
砰
酒坛摔在地上,酒流得到处都是,马继先终究没有拼过孙授,他的身子摇摇晃晃的也向地上倒去了,旁边早有人眼急手快,上前扶住了他。
赵胜连忙让人扶住马继先回到坐位,他又指着孙授道:“还有那个自认为喝得过孙授的,可以上前来挑战,若是没有了,那这把宝刀便归他所有了。”
孙授此刻还能站立,靠的便是想要得到宝刀的信念,听得赵胜此话,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着场中众人,看看那个还敢与他争这宝刀。
孙授看了一圈,也没有人站出来,他知道这刀怕是落入他的手中了,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只是当他这笑容刚刚显现时,便有人出声道:“我想和孙将军比一比酒量,不知可否?”
孙授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见出声的不是旁人,乃是赵胜身旁的白玉柱。
孙授道:“先生不过是一书生,怕是喝不得这许多的酒吧!”他边说边指着地上的酒坛子道。
白玉柱笑道:“白某的酒量的确不好,只是要赢将军却是举手之劳。”
众人听了这话,却都有些惊异,要知道孙授可是一刻钟喝了三大坛酒,白玉柱却说他要喝赢孙授易如反掌,那他的酒量又有多大。
孙授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说其他的,喝过了才晓得酒量如何,不知先生是用碗呢,还是用坛子。”
白玉柱道:“在下比不得将军的豪迈,用这个足矣!”他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示意了一下。
听了这话,刘景岩与汤纶都是眼珠一转,显然他们已经明白了白玉柱的打算,只有范进还不甚明了,他道:“白先生,孙将军的酒量你也见到了,用这小杯却不知要喝到何时去了,我看即便不用坛子,至少也要用碗来喝吧!”
白玉柱笑道:“在下是读书人,还是用杯子喝起来好一些,至于喝到何时去,那就看我与这位将军谁先倒下了。”
汤纶此时也明白了白玉柱的打算,他此刻用的便是一个拖字决,以孙授的酒量,他或许还能再喝一坛酒,却是不能再喝一刻钟了。
白玉柱用的这个计策,虽然有些不那么光明正大,可是旁人却也说不得什么了,只能期待孙授可以创造奇迹。
孙授心心念念的便是那把宝刀,因此也不管白玉柱说是用杯子还是大碗,他只管喝便是了。
于是场中出现了诡异的一幕,白玉柱每喝一杯酒,便要吃一口菜,还要和身旁之人说几句话,开几句玩笑。
孙授每喝一杯,便死死盯着谈笑风声的白玉柱,他是一口菜夜不敢吃了,三大坛子酒已经喝得饱饱的了,他觉得他的喉咙里都满是酒了,他只是在勉强支撑罢了。
众人看得甚是着急,只是他们着急也没有用,因为事先谁也没有约定,这酒必须多久的时间喝完。
最后在白玉柱与赵胜的谈笑风声里,孙授将他今夜喝的酒都吐了出来,加之又吹了夜风,一时间竟睡了过去。
白玉柱见状,对众人拱手道:“承让,承让,这刀却是归白某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