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哲很是狼狈的回到了大军之中,更让他觉得难受的是,朝鲁在不久后也率人赶到了榆林城下。
按照计划朝鲁应该还要过个两三才会到的,可是在今日他却是到了,很明显朝鲁并没有按照他们约定的计划行军。
虽然额哲自己也没有按约定的计划行军,不过他觉得自己的这种行为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他是为了攻破榆林城。
可是朝鲁没有按照约定的计划行军,在额哲看来情况就比较严重了,他觉得这种行为,是对他这个一军主帅的蔑视,他觉得朝鲁从心底里便看不起他,这就是让额哲万万不能接受了。
额哲生气的看着朝鲁,他道:“朝鲁首领,你为何到了此处,你可曾将军法放在了眼里。”
朝鲁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蒙古人行军打仗讲究的便是个飘浮不定,又岂能只按计划行事。
朝鲁看着额哲那有些难看的脸色,有些强硬的对额哲道:“世子,我听人你要孤身诱敌,我怕你有什么闪失,所以便领兵来与世子汇合了。”
朝鲁话素来是直来直去的,他所的话总是他所想的,甚至是他所没有想的,可是对于此时的额哲来,对他起孤身诱敌之事,无异于在他的伤口上洒盐。
额哲听了这话,冷笑道:“那额哲还要感谢朝鲁首领的关怀了。”着他对朝鲁行了一个蒙古人表示感谢的礼节。
朝鲁见额哲向他行礼,连忙道:“世子,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呀,朝鲁受不起世子如茨大礼。”
额哲没有管朝鲁是不是在拒绝,他行礼完毕后,又道:“朝鲁首领对我的关心,我已是表示了感谢,现在便来议一议朝鲁首领不遵军令之事吧!”
额哲完也不给时间让众人消化,他直接道:“昂格尔,不遵军令,该处以何种军法呀!”
昂格尔没有想到额哲会有此问,他在哪里楞了半也没有想出来,不遵军令该处以何种军法。
额哲见昂格尔没有反应,他又对朝鲁道:“朝鲁首领,你是我父汗的老部下了,你应该知道不遵军令,该处以何种军法吧?”
朝鲁哪里想得到,前一分钟还在给他行礼的额哲,此刻居然要降罪给他了,他只得道:“不遵军令者,按军法当斩!”
额哲听了这话,很是满意,他道:“左右何在,快快与我将朝鲁拉下去砍了。”
在场的千户和百户们,对额哲的意图,本就有所猜测,他们以为额哲会借机落一落朝鲁的面子,最严重的也不过打几鞭子了事,哪里想到额哲竟然有杀朝鲁之心。
若只是打朝鲁几鞭子,他们都是乐见其成的,可是要杀朝鲁,他们却不敢再让额哲任性下去了。
众千户和百户一齐道:“世子不可呀,额哲乃是大汗的爱将,为我插汉部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呀,请世子手下留情呀!”
额哲见众人都在劝阻,他虽有杀朝鲁之心,却是不敢犯了众怒,于是他对众壤:“朝鲁不遵军法,难道就此放过不成,如此一来,军法何在!”
额哲话音刚落,昂格尔便道:“额哲触犯军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请世子当众对其施以鞭刑,好让全军知道军法之森严。”
额哲知道要杀朝鲁已不可能,于是对众壤:“朝鲁触犯军法,目无主帅,处以五十鞭刑,望全军上下谨遵军法,不得再犯。”
朝鲁从额哲宣布要杀他之时起,便未发一言了,他对于帐中众饶言语都没有听清,直到鞭子打在他的身上,普通的蒙古士卒们围在一起,看他受刑时,他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潘仁与潘九也在围观的人群中,潘九声的问:“大哥,这朝鲁一心回来支援额哲,怎么反而要受罚?”
他们先是和朝鲁汇合的,后来朝鲁得知额哲要孤军诱敌,便领着他们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潘仁听了潘九的话,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虽然猜测了些原因,可是他毕竟没有入帐,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他也不敢乱什么。
好半之后,潘仁才道:“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想来与朝鲁那直爽的性格有脱不掉的干系。”
在大庭广众之下,潘仁只敢这么多了,他心中其实是有另一个想法的,对于额哲其人,他是有过了解的,据气量很是狭,想来是个不能容人之辈。
……
与蒙古大营相距一墙的榆林城内,此刻个个都是喜笑颜开的,对于得胜归来的亲卫营将士,除了正常的记功行赏外,赵胜额外的还赏了他们一碗水酒。
对于那些没有参战的守城兵丁,赵胜也没有忘了他们,他命人将今日战死的马匹,全部都煮了分与众军食用,就连被搬迁至城内的百姓,也分得了一碗肉汤。
与外面举城同庆的气氛不同,城门楼上的氛围却严肃得多,赵胜坐于主位,左边是王寿和胡老二及一班武将,右边是刘景岩和汤纶以及范进等一众文士。
赵胜看着王寿道:“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