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领着亲卫徒舒勇营中,刚与舒勇一起排兵布阵完毕,吕青所部防线全部失陷,吕青身死当场,火器营全军覆没的消息便传到了他的耳郑
尽管赵武觉得火器营的战力有限,可是他觉得再有限,也该有个底限才对。
在赵武的认知里,这个底限绝不是如今这样的结局,不到半个时辰,主将身死当场,火器营全军覆没。
赵胜有多重视火器营,义军中的所有人都是一清二楚的,如今火器营没了,赵武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的兄长。
赵武明白,如何与赵胜交代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眼下最主要的是如何挡住官军的攻势。
“舒将军,火器营自吕青以下全军覆没,我们已没有了别的选择,如今只有与官军血战到底了。”赵武对舒勇道。
舒勇听了赵武的话,笑着道:“官军已破我两阵,其锐气已逝,正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将军且高坐,看舒某人破担”
……
官军这边,赵大胤笑着对身旁之壤:“刘将军武艺超群,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挂了彩,真是让人没有想到呀!”
刘成功在破吕青的第二道防线时,翻身下马就地一滚时,胳膊受了些轻伤,此刻已是包扎好了。
对于赵大胤的取笑,刘成功并没有因为他是上司便附和他,反而郑重的道:“贼饶火铳兵训练有素,临战之际进退有据,怕是京中神机营也比不了。”
对于手下没有附和他的戏谑,杨大胤并没有生气,他知道刘成功从来便是这个脾气,即使洪承畴的面子有时他也不给。
刘成功官至游击将军靠的都是自己的真本事,赵副总兵觉得依照他的本事,若是懂几分人情世故,不总兵官之位,至少也该与自己一样,做个副总兵的。
赵副总兵并不想听刘成功一本正经的分析敌我双方的情况,他道:“再怎么精锐,还不是成了我们兄弟的战功。”
刘成功道:“我等占了个出其不意的先机,下次若再遇到,怕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赵副总兵笑着道:“没有下次了,你看他们都死光了嘛,等会儿我便让人去将他们的人头割下。”
刘成功听了这话,也觉得赵副总兵言之有理,他道:“副总兵,接下来该如何办?”他指着舒勇的中军左营。
赵副总兵并没有去计较那个副总兵的称呼,尽管旁人总是省去那个副字,可是话的是刘成功,他却是不想去计较了。
他露出神秘的微笑,轻声对刘成功道:“刘将军,今日所获军功,足够你我加官进爵了,何必再去冒险!”
赵副总兵这一番言语,却是暴露出他与底层士卒并没有什么区别,眼里只有自己的军功,没有什么大局观。
刘成功一听这话,急道:“洪大人令我等击败贼人,眼下贼人尚有成建制之兵万余人,若是放过不管,如何与洪大人交代!”
赵副总兵微笑道:“眼下贼人已有了防备,已无偷袭的优势,我等又连战两场,锐气已失,此消彼长,已是没有了必胜的把握,不如放过不管,我等亦可凭军功封官。
至于如何与洪大人交代,刘将军看我的便是了,定能让洪大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不会怪罪我等!”
在刘成功好奇的目光之下,赵副总兵唤来一人交代道:“你领一千人上前,待离敌阵三百步之外便放箭,然后领兵冲向敌阵,待冲到一百二十步时,便退回来就好了!”
赵副总兵对身旁的刘成功道:“我等只需如此行事,待冲击个三四次,便可以给洪大人一个交代了。”
刘成功想要反对,可最后却只好任由赵副总兵去安排,他虽然耿介一些,可却并不傻。
眼下此处乃是以赵副总兵为主,他刘成功只是在赵副总兵帐下听用,哪里有资格去对赵副总兵指手画脚呢,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
这边赵副总兵已经决定,对于舒勇所部暂时先放过,所谓的进功,只是做做样子,给洪承畴一个交代。
只是当赵副总兵安排的演员们,在三百步之外放箭之后,原本该是不动如山的义军阵型却是乱作了一团。
赵副总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还没有弄明白眼下是什么个情况,不战自溃。
刘成功急忙道:“副总兵,贼人已自乱阵脚,此乃赐功劳于人,且莫浪费呀!”
赵副总兵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的阵型乱了,他也是久经战场之辈,自然知道战机稍纵即逝。
“传我令,全军出击,擒贼人赵武者赏银一百两,官进三爵!”
官军与义军对峙已久,自然知道了赵武乃是义军的最高统帅,因此赵副总兵临战发布了对赵武的赏格。
当官军冲进舒勇所部的阵形之时,马蹄所到之处,全都弃兵曳甲跪地投降。
“兄弟,是我呀,榆林城的老四呀,我们见过的!”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