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平息众怒,如此便能为我们多争取些时间了。”
赵胜用手拍着汤纶的手道:“如此一来,怕就是苦了先生了,我赵某人无能呀。”
汤纶却是笑着道:“知我罪我,其唯春秋,大帅何必太过挂怀。”
赵胜正处于一筹莫展之时,洪大人却在接受着众人的恭维。
洪大人表面上不动声色,好像旁人不是在恭维他一样,只不过他那微微上翘的嘴角,却是暴露了他对这些恭维极为受用。
洪大人自然是有被恭维的资格,甚至那些话都算不上恭维,像什么神机妙算呀,再世诸葛呀,用来形容如今的洪大人都很贴切。
洪大人到榆林城下,只用了两个计策,可这两个计策的效果,都是正中义军的七寸。
“好了,本官所作所为,不过是顺应世事,靠的是陛下洪恩。”洪大人出声打断了众人的恭维。
“如今流贼的粮草被我军劫了,难免会陷入粮草不足的境地,你等要做的,便是不要让流贼有一兵一卒出城。”洪大人有些慎重的对众人道。
洪大人对官军的要求是不让义军有一兵一卒出城,他没有要求众军去攻城,他还是要用软刀子割肉。
洪大人不想用人命去填,因为那样即使打下了绥德,消灭了以赵胜为首的流贼。
洪大人也觉得不划算,尽管他对手下官军的战力很不满,可他知道如今整个三边的机动兵力都在他这里了。
洪大人知道自己不能将手中的力量虚掷,尽管从目前来看,赵胜所部对大明的危害最大。
可这并不代表其他的流贼就不重要,不代表朝廷就会对他们视而不见。
即使皇帝说流贼也是皇明赤子,可是赤子与赤子是不一样的,做了流贼的赤子,已是忤孽不孝了,必须予以消灭。
所以洪大人在保存力量,甚至在加强这股力量,这些日子里每日与亲卫营交战,便是洪大人加强这股力量的措施,他要这些官军敢于去进行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