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要看看他汤某人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负心多是读书人,古人诚不我欺!”赵胜气急败坏的对赵武道。
赵武与马继先又对视了一下,然后答道:“大帅稍后,我这就去请汤先生。”
赵胜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然后他又转身看向一旁的马继先。
赵武出门之后,赵胜有些清醒了,他明白,与官军谈判,恐怕不是汤纶一个人的意思,因为从赵武和马继先的行为来看,他们二人必定知情。
与官军谈判这件事,明显是违背了他的意志,在他看来也违背了整个义军的意志。
只是他不在的这两日,他手下最有权势的几个人已是达成了共识,这是他万万不能忍受的。
只是如今绥德刚经历大战,他用以控制军队的亲卫营已是昨日黄花,而马继先与赵武不仅兵强马壮,还在前日的反击战中立下了功勋,如今已成了枝强干弱之势,而他最信任的汤纶似乎也站在了他的反面。
赵胜觉得如今自己面对的局面有些微妙了,一个不慎他或许便要成为刘福通、韩林儿之流了。
好在赵胜早已不是那个初到这个世界的人了,这两年统率义军,城府和手段俱全。
赵胜先是作大怒之状,然后再指使赵武,打心底里是存了试探之意,如果赵武没有干脆的听令,他便要采取些其他的方法了。
好在赵武依然还是那个值得他信任的骨肉兄弟,而他眼下要安抚住的便是马继先这个功勋卓着之辈了。
“继先,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若是没有你,如今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局面,义军这一战打得着实的苦呀。”赵胜对马继先道。
马继先看着由大怒之状,转为一脸和气的赵大帅,他答道:“某只是听命行事,一切都是大帅运筹帷幄。”
赵胜对马继先的回答很满意,他知道马继先心里还是尊重自己的。
“只是和官军谈判之事,做得有些不该了。”赵胜语重心长的说道。
“大帅,……”马继先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被赵胜阻止了。
“唉,你不用说什么,我都明白,汤纶是个读书人,经历了这么一场大战,难免心志动摇。
而这厮贯常的能言善辩,我也常常被他以言语相欺,你和阿武都是战场之上的厮杀汉,被这厮说服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我义军兄弟,在绥德城流的血还未干,便与官军开始谈判,怎么对得起这些英魂。
继先是带兵之人,兄弟们的心思想必,你也是明白的,眼下就谈判,是要不得的。”赵胜对马继先推心置腹的说道。
马继先听了赵胜的话,已是明白了赵胜的立场,谈判不是不行,可是不能在眼下这个节骨眼去谈。
可是他又想起汤纶对他们说的话,义军为了绥德城之战,已是流干了最后一滴血,要是还要与官军敌对,恐怕只得学王嘉胤之流。
马继先继承的是马氏兵法,自然看不上王嘉胤之流的战法,他觉得眼下受些委屈,也算不得上什么,毕竟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嘛。
可赵胜对他说的话,他也是明白的,眼下底层士卒,恨不得食官军之肉,喝官军之血,寑官军之皮。
“大帅说得是,军中将士都盼着与官军再战一场,以报绥德之血仇。”马继先说道,他觉得如何说服赵胜,还是交给汤纶的好,他好好的领兵打仗就是了。
“好!”
“我就知道,义军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流些血而已,怕什么,书生之见,误国误民!”赵胜听了赵胜的话,在屋里边走边道。
马继先没有去接赵胜的话,他知道这个书生,指的是谁,尽管他已在事实上背叛了与汤纶的约定,把麻烦扔给了汤纶,他也不会再去踩上一脚。
赵胜见汤纶没有回答,便又道:“洪承畴阴险狡诈,这谈判之说怕是他的诡计。
继先,你辛苦一下,立刻点一万人马,去给我死死的盯住他,以防有变。”
“大帅说的对,洪承畴不得不防,我这就去点兵。”马继先答道。
赵胜看着马继先魁梧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然后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他有些不认识眼下的自己了。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