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说,行动吧,诸位!”
“得令!”
赵贲与罗威各自手持利刃,当先冲入了范府之中,凡是上前阻拦的都被他们一砍翻倒地。
一时间范家的前院,喊杀声四起,血流得到处都是,丫鬟与仆人吓得四处奔走。
当喊杀声四起之时,范永斗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大声的叫喊道:“管家,怎么回事,前院出了什么事?”
管家听了这话,立刻命人去打听,他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堂堂的范府,会有喊杀声响起。
不去打听还不要紧,这一去打挺,范管家却是吓得差点晕倒了过去。
因为他看见身穿甲衣的亲卫营将士正在四追赶着敢于反抗之人,并且在不停的喊着:“投降者,免死!”
范管家也顾不得惊慌了,他连忙将所看到的事情告知军范永斗,希望自家老爷能拿个主意。
范永斗不愧是久经江湖的人,他听了范管家的话后,立马道:“马上上刀客们给我到前院去顶住,这个霍老三胆子不小,居然敢杀到我范府了。”
范管家听说是霍老三,原本惊慌的心又平静了下来,他答道:“老爷放心,我亲自带着刀客们上前院去。”
范永斗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只要坚持半个时辰,城内的驻军和其他几家的支援便会到来了。”
范管家听了这话,信心又大增了不少,他立刻转身出去组织刀客护卫们去了。
当范管家出门之后,范永斗却是连忙走到一处书桌处,将一盏油灯轻轻转动了一下。
呼!
一处藏在墙壁上的暗门打开了,然后从中走出了一个身材高大,体壮如牛的汉子。
范永斗看着这汉子,然后开口道:“马保中,现在有一群土匪杀入了我的府中,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那汉子点了点头,然后道:“这次之后,我们就两清了,你跟在我后面吧,只要我活着,一定带你杀出去!”
范永斗却道:“你先随我去接一个人,然后我们再杀出去!”
马保中道:“好!”
范永斗便带着马保中向鳌拜居住的地方走去。
从管家的话里,范永斗便判断出,今夜来袭的定然是精锐,局势已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于是他一面先安抚住管家,让管家去为他拖延时间,另一面,则是让这个欠他一条命的马保中,保护他杀出府去。
只是在此之前,他却要将辽东来的贵客带上才成,在范永斗看来,如今这府里的一切都可以放弃,班括无数的财富,成群的奴仆丫鬟,甚至是他的挚爱亲朋。
可唯独辽东来的贵客不能放弃,因为他能不能向今夜的仇人报复,他能不能再次恢复范家的荣光,希望都落在了千里之外的辽东。
当范永斗走到鳌拜居住的院子时,正好碰见鳌拜手拿弯刀,带着两个随从走了出来,鳌拜连忙问道:“范先生,怎么回事?”
范永斗只知道有人进入自己的府邸,到处杀人放火,可是这些人的来历,以及这样做的原因,他却是什么也不知道。
范永斗只得答道:“有仇家上门了,怕是马上便杀到此处,如今之计,只有先避其锋芒了!”
鳌拜出身镶黄旗,从小便跟着父辈征战,听着如今的动静,他自然知道局势已不可挽回了。
鳌拜扬了扬手中的刀,对范永斗道:“范老爷你安排就是了,但凡有不识趣的,我鳌拜替你一刀砍了他!”
鳌拜此次来为范永斗祝寿,带了一整个牛录的人马,此刻正在张家口不远的地方驻扎。
鳌拜知道他只要出了张家口,便能和自己的人马会合,到时候他便安全无虞了。
范永斗也不多说,便带着马保中与鳌拜三人向着后院的一处耳房走去。
范永斗说道:“在修建这座宅子时,我便在此处留了一道暗门,目的便是防着今夜之事!”
鳌拜道:“范先生果然深谋远虑!”
鳌拜的话不过是敷衍,可当范永斗打开暗门后,他却不得不从心底里认为,范永斗真是深谋远虑了。
因为暗门便开在了范家的围墙上,而暗门的旁边,正是范家的马厩,暗门的高度,也正好可以使人骑马通过。
鳌拜也不多说,他与随从立刻从马厩中牵出一匹马来,立刻便翻身上马。
范永斗也牵出了一匹马,他却没有上马,而是在耳房之中,先拿出了一副马鞍,然后又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包裹。
鳌拜见状,立刻道:“范先生只管上马即可,不用带这些累赘,我在城外还有一个牛录的兵马,只要出了城,咱们要什么有什么!”
范永斗听了这话,道了一声:“好!”便也上了马。
赵胜早已将范府围了起来,暗门的地方虽然很偏,可也有亲卫营的士卒蹲守。
当暗门打开之后,负责此处的士卒,便已向周围发出了信号,然后对着暗门道:
“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