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的骑兵与官军步卒短兵相接了,官军步卒在军官的指挥下,不停的使用着手中的长枪。
靠着密集的步卒阵列,官军给义军骑兵造成了真正的伤害,义军冲在前列的骑兵们全都倒在官军的长枪之下了。
血腥味弥漫着整个战场,不过这只是开始,冲阵的义军骑兵虽然失去了生命,可是官军步卒的阵列也不再完整了。
叶枝华正想下令,让官军重整阵列之时,后续的义军骑兵们射出了本次战役的第一轮齐射。
“马上射箭!”
“双腿控马!”
“这些人绝对是从草原而来!”
叶枝华有些失神的呢喃道,他知道自己已经失败了,他知道他的失败不是对手强大,而是他过于轻敌。
若是他重视对手,他会在张家口的四周布满哨探,他会在对手骑兵出现的时刻,立马撤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眼看着对的骑兵出现,眼看着自己的步兵阵列被撕裂。
骑兵面对不能列阵而战的步卒,其结果无非是进行一场屠杀,步卒绝无翻盘的机会。
“撤退!”
“立刻撤退!”
叶枝华大声的喊着,他希望自己的部下们反应可以快一点,眼下能多跑一便多跑一个。
叶枝华心中自然是后悔极了,他原本有机会全身而退,可是他没有好好把握,此刻却迎来了全军覆没的危险。
就在叶枝华后悔不迭之时,不仅是骑兵撕裂了官军步卒的阵列,原本被弓箭手压制的城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赵贲冲锋在前,在他之后的是留在城内的一千骑兵,他们快速的接近了官军弓箭手,然后使之四散奔逃。
官军弓箭手并非不能再战了,他们还能坚持,可是他们后方的失败,已使得他们失去了胜利的希望,眼下只有逃亡。
义军骑兵两面夹击,使得原本就万分危急的形势,变得更加不可挽回了,官军大势已去。
叶枝华看了整个战场一眼,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便调转马头带着身旁的家丁,向左卫城的方向突围而去了。
范永斗最开始看得很入神,脸上呈现出了兴奋的红色,每当有城内出来的人被弓箭射中,他脸上的红色便多上一分。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范永斗,并没有发现叶枝华脸上的凝重,他只看见了官军占据上风,却并没有看出这一切来得是何等的诡异。
战场形势可谓是急转直下,范永斗还没明白过来,官军们便四散奔逃了,独留他在那里发呆。
“范老爷,我们怎么办?”
说话的是与范永斗一起从张家口杀出来的马保中,他作为范永斗最信任的,也是最可靠的武力,一直陪在范永斗的身旁。
“保中,官军都败了,我们也只有逃命了!”范永斗有些失落的说道。
此次为了说动官军出兵,范永斗出了五万两白银,此刻全都化为泡影了,他感到万分的失落。
“老爷放心就是,有我马保中在此,纵然是刀山火海,我也保着老爷杀出一条血路出去。”马保豪气十足的说道。
范永斗听了这话,也明白眼下脱离这个混乱的战场,才是重中之重,只有他范某人还活着,才有机会向城内毁了他家业的贼人报复。
至于内心的失落,至于官军为何突然失败,这些都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
范永斗正欲拨马而走之时,一支箭突然射了过来,马保中见状立刻挥刀将箭枝斩落。
马保中以为这箭是意外而至的,因此挥刀时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是刀箭相交之后,他的手臂却被箭枝上带着的力量给震麻了,很明显这箭是故意射向他们的。
马保中一手拨马,一手持刀,对范永斗道:“范老爷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范永斗在刚才射向他的箭枝上,切实的感受到了危险,幸好被马保中给挡下了。
范永斗拨马便走,只是他走的方向,却不是叶枝华领人突围的方向。
这便是范永斗的狡猾之处,他觉得眼下贼人与官军交战,目标肯定在官军身上,他若是跟着官军,岂不是要被官军连累。
范永斗自以为精明,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不知自己是何等的显眼,整个战场上,未穿官军装束,又有马可骑的,除了他与马保中外,便没有第三个人了。
正因为这个原因,才有了一支箭奔着他而来,射箭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田原是也。
田原带着骑兵破了官军步卒阵列之后,便一直在指挥着手下,对官军普通士卒进行围杀。
范永斗与马保中也自然的便进入了他的眼中,混乱的战场上出现了这样装束的两人,田原略作联想,便明白了他们是昨夜逃出城的漏网之鱼。
按照赵胜的计划,与官军的交战应该在几日之后,那时他们已经安定了张家口的人心,而自家兄弟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疲惫,胜利会来的更加容易。
看见了导致自家仓促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