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在田原的大帐里议事完毕后,立刻便去接管了新近投靠的兄弟,而且还将自己的行李也都带到了新近投靠的兄弟们的营帐。
随后,李时又从中挑选了三百人马,用做作跟随马进留守此处,看护牛羊马匹。
一切都按照在田原大帐里议定的那样行事,看起来李时对田原军令的遵从,已经超过了这座大营里的所有人。
待这一切妥当之后,李时才走向了马进的营帐,他还肩负了向马进传达决议的任务。
走到马进的营帐前,李时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好呀,姓田的欺人太甚!”
“一二再,再而三,真当我马进是泥捏的不成。”
…………
马进大声的对着田原的大帐方向叫嚷着,手臂使劲的飞舞着,使得本已结痂的伤口又裂了开来!
李时默默的在一旁看着处于暴怒之中的田原,即使见到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马进的袍服,李时也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
他突然觉得有些理解田原了,马进前几天还是重伤垂死的状态,到如今却活蹦乱跳的,若是再过上几日,岂不是又能上阵杀敌了。
对于一个过几天便要威胁自己话语权的人,最好的方法,便是让这个人消失。
若不是自己是被针对者,李时都要为田原的做法欢呼了,只了惜这些做法,伤害到了他的利益,因此他无法欢呼。
“李时,你也在场,你就任由着姓田的如此胡作非为嘛!”马进对着李时吼道。
“将军,大家都同意,我一人反对,除了加深田将军对我的不满,又有什么其他的作用嘛!”李时苦笑着辩解道。
“哼,你以为默不作声,姓田的就能容得下你了!”马进对李时的辩解有些不以为意。
“将军,其实田将军今日这样做,对我们来说未必就不好了!”李时有些神秘的说道。
“那是,咱们都到了后方,不用到前方和草原人拼命,自然是好的了!”马进略带嘲讽的对着李时道,显然他是觉得这样是不太好的。
“将军误会了,我李时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是将军有所差遣,上刀山下火海,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李时立刻道。
“好了,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人,那你所说的不一定是坏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马进对着李时问道。
“将军,田原今日将我调出主力之外,又以看守物资的借口,将将军调出前锋大军,不过是趁着将军你刚好受伤而已!
可是如今马继先将军才是大帅任命的主将,田原在前锋人马之中再怎么霸道,再怎么手段高明,可他还是要受马继先将军管辖。
将军也好,我李时也罢,都是马继先将军的人,他田原今日对我们下手了,岂不是不给马继先将军面子。
既然田原扫了马继先将军的面子,马继先将军又怎么会任由他田原嚣张。
今日你我越是受委屈,日后马继先将军便越会补偿我们,有了马继先将军的格外关注,我们又那里会少杀敌立功的机会。
所以在下才说,咱们今日的遭遇,未必会是一件坏事,甚至还可能是一件大大的好事!”田原将自己对今日发生的事情的看法全都说与了马进。
马进听后,想了一会儿,然后道:“李时呀李时,没看出来,你心中的弯弯绕还这么多!”
李时听了这话,连忙道:“将军,在下的这些看法算不得什么,今日在田原大帐之人,我以为惠登相和赵盐肯定也看出来了!”
“哦,你们都看出来了,田原这厮却不明白,还要来对付我们,看来他也是个糊涂之人!”马进口中吐槽着田原。
李时立刻答道:“田原将军可不糊涂,他今日处置咱们的手段,可以说是高明得很。
他之所以没有明白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当局者迷罢了,他只看到了眼前的艰险,却没有想到全局!”
“前锋人马这几日打的都是硬仗,姓田的着眼于眼前,倒是不能算是错!”马进为田原辩解道。
李时听了这话,然后道:“咱们打的确实都是硬仗,可咱们再怎么打,最终的结果是要与林丹汗合作的。
与林丹汗合作之后,一起合兵去对付科尔沁诸部联盟才是真正的大局,在与科尔沁开战之前,一切的战斗都只是开胃小菜!”
“你的意思,咱们就顺其自然,田原愿意怎么折腾我们就怎么折腾,然后等马继先将军来收拾他!”田原对李时问道。
李时点了点头,笑着道:“所以将军暂息雷霆之后,且待日后便可!”
…………
田原的大帐之中。
田原将一封信装进信封之中,然后对一旁的孙坚道:“明日一早差人将这份军报,送与马继先将军处,不得有误!”
孙坚道:“将军,咱们今日等于是将马继先将军在前锋人马的布置全给废了,马继先将军会不会怪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