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不好了!不好了!”赵贲快步走到正在赏雪的赵胜身旁,焦急的说道。
“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怪,慢慢说!”赵胜一边说,一边倒了杯热茶递给他。
“田将军他们败了,马进将军所部中了曹文昭的诡计,只有几百人幸免于难。
而且曹文昭这会儿正往兴隆山而来,咱们要立刻撤离兴隆山才行呀。”赵贲没有去接赵胜递来的热茶,而是将自己所知的情况全说了出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一旁的汤纶听了这话,立刻拍案而起,他显然不相信,最后是这样的结果。
按照他的谋划,曹文昭中计之后,义军即使不敌,也不会导致一部人马覆没。
“汤先生,曹文昭太奸诈了,他先是让官军出了三千人假扮关宁铁骑出营。
自己带着真正的关宁铁骑藏在暗处,然后故意泄露踪迹给马进将军,将马进将军引到了一处沼泽。
他领着关宁铁骑,只是用火铳和弓箭攻击,马进将军拼命过后,也只带了几百人突围成功,还个个带伤了。
田原将军派人来报,曹文昭领着六千官军,正在杀向兴隆山,咱们该立即与田将军会合才是!”赵贲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赵胜放下手中的那杯热茶,然后问道:“田原如今在那里?”
“来人说,田将军正带人往兴隆山来,不过田将军所部也有损伤,只有四千余骑了。”赵贲立刻答道。
这一次不比前些日子,虽然义军的骑兵被曹文昭给冲散了,可人员损失有限。
这一次,不仅是马进轻进,中了曹文昭的算计,导致全军覆没,田原领人与贺虎臣所率官军精锐交战也没占到便宜。
赵胜知道眼下是该他决断了,如今亲卫营只有一千人马,田原所部也只有四千败兵,可动用的兵力加起来不过五千。
可官军却有六千精锐杀来,在人数上义军没有优势,更何况官军中还有威名如雷贯耳的关宁铁骑。
可田原领所部人马,快速赶往兴隆山来,这是不是正是曹文昭所希望的,想毕其功于一役呢!
赵胜看向汤纶问道:“汤先生。如今我们该怎样是好?”
汤纶听了赵胜的话,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道:“大帅,这次咱们怕是要冒点险了!”
赵胜听了这话,便已经知道汤纶的意思,他笑道:“都说曹文昭如何了得,本帅却是不信的,哈哈!”
汤纶听了这话,也明白了赵胜的意思,于是他也笑着道:“这一次,汤某便随大帅一同去称量称量曹文昭的斤两!
让田原将军回大营休整,咱们趁着曹文昭未到,立刻下山,虽然有些风险,可也在可控范围内!”
赵胜听了转头对赵贲道:“立刻传令,让田原领兵回营,不用来兴隆山了!
今夜留下几个兄弟们守夜,其他兄弟,早些吃饭,然后都睡觉去!”
赵贲听了却有些不解,曹文昭正杀气腾腾的杀来,赵胜不仅不让田原前来支援,还不立刻撤退,这和汤纶建议的不一样呀。
赵贲道:“大帅,咱们该撤退才是,要是晚了,怕是兴隆山就被曹文昭给围住了!”
赵胜看着着急的赵贲,笑着道:“你只需听令就是了,本帅自有打算。”
赵贲见赵胜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眼汤纶,便去落实赵胜的军令了。
“大帅,眼下趁着曹文昭还没来得及围住兴隆山,咱们立刻下山才是!”汤纶见赵贲走后,如此劝说道。
汤纶觉得曹文昭在灭了马进所部后,会将主意打到田原所部的身上,因此他对赵胜命田原不用驰援兴隆山是认可的。
可是赵胜不慌不忙,反而还要在兴隆山上过夜,却是他没有料到的。
“汤先生,眼下天色已不早了,咱们此刻下山,定然要连夜行军的。
可这样的天气,不说曹文昭有没有埋伏,就是要看清路,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而且兴隆山位于山脊之上,咱们占据了地势,曹文昭即使到了山下,他未必就敢立刻攻山。
咱们不动,官军就要多行几十里的路,咱们等于是以逸待劳,官军今夜就更不敢行动了。”
汤纶点头,然后道:“可过了今夜,咱们面对曹文昭的关宁铁骑又靠什么抵挡!”
听闻马进所部全军覆没后,汤纶对关宁铁骑生出了畏惧之心。
赵胜听了这话,脸上却是露出了自信的神色,他笑着说道:“关宁铁骑虽强,本帅的亲卫营未必就比他们弱了。”
亲卫营配备的新式燧发枪,营内将士,都是从军中挑选的精锐,赵胜每日还为他们传授兵法。
这样的训练之下,亲卫营的将士,放到了军中,至少都是十将之任,由他们组成的亲卫营,说是义军战力之首,绝对没有人敢否认。
亲卫营新配备的燧发枪,威力比之第一代更强,只是这样的利器却从未展现过它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