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汗病危了?”赵胜惊讶的问道。
赵贲点了点头,表示赵胜没有听错,林丹汗真的病危了。
赵胜看着赵贲一脸认真的样子,然后坚定的说道:“不可能,看他昨天的样子,且能活呢!”
“大帅,林丹汗病危了!”汤纶小跑着来到赵胜跟前,气喘嘘嘘的说道。
赵胜一脸疑惑的问道:“林丹汗真的病危了?”
赵贲和汤纶同时认真的点头,表示自己说的是真的。
赵胜看到汤纶和赵贲的反应,终于是相信了林丹汗病危这个事实,他疑惑的问道:“昨天不还好好的嘛,怎么今天就病危了?”
汤纶这时终于气息稳定了,他从袖中取出了前线发回来的军报,递给赵胜,然后道:“急火攻心,大夫说过不了今夜了。”
赵胜接过汤纶递来的军报,打开看了起来,在他想来,如今林丹汗丧家犬一只,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急火攻心的了。
“非人哉!”
赵胜看完军报,气得大声骂道,一家人给林丹汗戴绿帽子,他算是明白,林丹汗为何会急火攻心了。
把林丹汗的妻妾分了也就罢了,还如此大张旗鼓的宣扬出来,林丹汗怎么能不急火攻心呢。
“大帅,后金这是故意要败坏林丹汗的名声呀,一个连自己妻妾都保护不了的大汗,是不能称之为大汗的。
林丹汗的声名败坏后,后金便可以从容收拾人心,咱们想要反攻回去,怕是很难了!”汤纶说完,叹了口气。
原本他们是想打着林丹汗的旗号,反攻回去,重新夺回林丹汗丢失的地盘的。
被后金这么一折腾,林丹汗的号召力怕是不多了,对于他们想要反攻回去的计划,算是先输了一着。
赵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事已至此,只能另想办法,赵胜冷着脸说道:
“汤先生,咱们去看看林丹汗吧,看他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遗言!对,是遗言!”汤纶听了赵胜的话,立刻反应了过来,虽然林丹汗现在是病危,可再也不能让他转危为安了。
如今林丹汗声名败尽,能值得义军惦记的,就是他带出的那些勇士了。
听昨日林丹汗的意思,他是将这支人马,当做自己最后的本钱,是不许别人惦记的。
只是今日与昨日,虽只隔了一天,情形却是大不相同了,义军可以打一打林丹汗那支人马的主意了。
汤纶一把拉住赵贲,跟他耳语了几句,然后才去追赶赵胜的脚步。
赵胜都说遗言了,他自然要心领神会,为赵胜此行,做一些武力上的安排,这个世道有些道理,还是要靠刀枪才讲得明白。
赵胜一路疾行,像是怕见不到林丹汗最后一面似的,很快便来到了林丹汗养病的居处。
一进林丹汗的院子,赵胜便觉得气氛和昨日完全不一样了。
昨日虽然也是悲伤的氛围,可今日这氛围却是有些绝望,而且绝望里还带着些兵戈之气。
赵胜一眼看去,林丹汗的护卫,持刀直立在院中,个个都是脊背挺直,一副枕戈待旦的样子。
赵胜没理会这些,领着汤纶直奔林丹汗的床前,赵胜一到床前,脸上便挂满了哀伤。
“大汗,你这是怎么了?”赵胜看着林丹汗蜡黄的面色,一把抓住他那无力的手臂,关切的问道。
“这…这是……”林丹汗此刻意识已经模糊了,居然没有认出赵胜来。
“父汗,这是赵大帅,是赵大帅呀!”额哲忍住哭,在林丹汗耳边说道。
林丹汗听了额哲的话,艰难的开口道:“赵…赵……”
林丹汗努力了半天,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赵胜立刻道:“大夫?大夫何在?”
赵胜话音落下,一个头戴青帽,身穿灰布长衫的中年人走上前,查看了一番林丹汗的状况,然后道:
“病人此刻需要静养,不宜过多打扰!”
赵胜听了这话,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这人,然后又给了汤纶一个眼神。
汤纶心领神会,立刻道:“吴先生,林丹汗有重要的话要和大帅讲,还是让他讲了,再静养不迟!”
被汤纶称呼为吴先生的大夫,为难的道:
“病人此刻本就身体虚弱,此时静养,还有几分机会转危为安,若是非要他开口,怕是药石难医了!”
“以吴先生之高明,自然能够妙手回春,晚些时候再静养,想来是不碍事的!”
汤纶小声劝说道,他是一定要林丹汗说话的,能不能转危为安,则不是他考虑的事了。
“汤纶,你什么意思?
大帅说了,我父汗此刻要静养,你莫非是要害我父汗不成?”
额哲厉声指责道,他似乎明白了汤纶的险恶用心。
“额哲,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家大帅来探望林丹汗,难道他们之间话都不说一句嘛?”
汤纶听了额哲的话,也